“道長,我是冤枉的”李鴻儒叫道。
“你我緣分已盡,下次你莫要給人帶路來此處了。”
鎮元子的聲音遠遠傳來,看來他是真被氣的不輕。
李鴻儒薅多少次羊毛,鎮元子就會心疼多少次。
前輩高人的蓄養顯然是有極限的,鎮元子這一次沒忍住,將他直接扔了出來。
“您消消氣,我下次看您時肯定會帶禮物的”李鴻儒大叫道。
“我又不是清風和明月!”
道堂中的鎮元子低喃了一聲,隨即聲音沉寂了下去。
沒一會,李鴻儒只見張果子連人帶驢都被丟了出來。
“仲堅老哥不拋出來嗎?”李鴻儒奇道。
“我過些時日再回去,你們自己先玩,我有些事交代給張果子了,一會他會轉告你!”
張仲堅的聲音悠悠從觀中傳來。
研讀一冊書大致需要四天,這點時間顯然不夠鎮元子給張仲堅量身打造長生術。
而涉及驗證、修煉、交流互換,這更需要花費時間,難以在短短時間內完成。
李鴻儒張了張嘴,只得朝著張仲堅告別了一聲。
“走走走,咱們回家玩去!”
《黃帝陰符經》還沒做修煉,但知曉了大致的效果,李鴻儒也沒將這冊典籍修行放在首位,等回長安城休息休息,閑著無聊的時候修行一番就成。
奔襲到扶馀國送信,又聯絡鎮元子,李鴻儒覺得自己的事兒終于干完了。
“得找點禮物送長孫大人,太子殿下也要送一點點才行!”
這一趟行程從去年九月到現在將近七月,時間已經將近一年。
李鴻儒覺得自己告假的時間有些長,若要盤算上從西涼國回長安的時間,那就更長一些了。
如他這樣缺席許久,若是沒幾個大人物罩著,官職早就削得一干二凈。
李鴻儒覺得要送點禮才行。
一時間,他不免也想在吐渾國等地購買一些合適的禮物回長安。
“對了,果子,仲堅老哥交托你什么事兒了?”
李鴻儒尋思一會,才騎在驢子上問張果子。
“噢,他說自己那個扶馀國不要了,問你要不要?”
“我要扶馀國干嘛”李鴻儒奇道。
“他早就知道你不想要,特意寫了一份傳承的文書!”
張果子從懷兜里掏出一份金絲紋的長卷,李鴻儒看了一遍,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張仲堅這說上位就上位,說放下就放下。
這說好點是豁達,說差點是沒將扶馀國當成一回事。
“他這是要給大唐送一郡之地了!”
扶馀國諸多重要人物都被擊殺,十余年內難起內亂,唯一問題只可能是外患。
張仲堅元神九品,能坐穩扶馀國,一夜屠盡原扶馀國守軍也讓人忌憚。
但張仲堅一旦離位,扶馀國必然會遭遇窺視。
李鴻儒難于去坐穩這種位置,張仲堅也沒想著讓扶馀國塞別人胃口,最終寫了文書歸屬于大唐藩國。
原來的扶馀皇室被宰相阿蘭弗謀逆誅殺,也沒了什么原皇室傳承者,張仲堅也沒繼承人。
此時他也由得大唐朝廷去折騰。
除了文書,還有玉璽,帝皇冠,張仲堅將諸多物件都塞給了張果子。
“可惜那邊只是一個空架子!”
張仲堅將扶馀國丟了出來,但扶馀皇室的財富早被張仲堅取走。
李鴻儒尋思了一番,只覺難于跑到扶馀國打劫什么,他也沒特殊令牌,沒可能去扶馀國皇宮亂翻,又或變賣什么。
但回朝廷的禮物倒是不用去買了。
如他這樣帶一個藩國的禮物回去,這是再好不過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