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尋常,李鴻儒哪里敢開這種口。
但張仲堅隨手送出了扶馀國,這是一份大禮,也讓他敢在唐皇身邊說兩句額外話。
可能不能成只能看慕容忠烈的運氣。
這不是需要他滿意,而是需要唐皇滿意,也要愿意有合適的公主外嫁吐渾國。
李鴻儒將話說清楚,頓時引得慕容忠烈連連點頭,提及自己已經知曉。
“爹娘這些年經常做媒,莫非我也會子繼父業?”
自從放下布店的生意后,客氏和李保國轉了行當紅娘。
這讓李家最終參與了太子納妃的事。
如今又輪到慕容忠烈想迎娶公主,李鴻儒只覺李家的行當似乎越走越歪。
但關系到五千金謝媒之禮的婚事,他必須去試一試。
慕容忠烈這是下了重本,與他老爹寧王付出上位的代價沒區別。
這大概也是寧王探知李鴻儒心中關于錢財的底限,但凡報酬重一些,李鴻儒就會應下一些事情。
“死了都還算計我!”
低噥了一句,李鴻儒倒也是對慕容忠烈和顏悅色。
不時進食之間,慕容忠烈還與李鴻儒談吐一些大唐的學識。
這倒是觸及了李鴻儒真正所學。
見得慕容忠烈誠心想學,李鴻儒也沒吝嗇,談吐之時多有吐真言。
“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這話之意……”
李鴻儒開口吐聲,他手中點點藍光閃耀,聲音仿若洪鐘,不時在慕容忠烈耳中發響。
儒家傳承的《九經》之書,在李鴻儒的口述下有了另外一番模樣。
慕容忠烈瞪大著眼睛。
看著不遠處喃喃講述的李鴻儒,一時間,他只覺腦海中觸通了什么。
這是朝廷大儒才有可能的演法行為,也是大唐朝廷極少的高階文法者演示。
一朝演法,便可能讓人通透理解不少學識。
這也是只有不藏私,又具備獨特的能力,才可能對人如此演法。
慕容忠烈只覺心情激動又興奮。
李鴻儒曾經伴隨寧王起事,如今又演文法,這種能耐遠超出了他想象中的水準。
能文能武,實力高強,這已經是大唐朝廷極為高階的一批人。
李鴻儒更是有能耐直達唐皇耳目。
寧王給他留下的不僅僅是未來要走的路,更是給他留下了需要扶持時的最好助力。
這會引導到他成長完畢,直到擁有自立的能耐。
他注目著演法中的李鴻儒,只覺對方字字珠璣,諸多內容齊齊印在了腦海中。
直到他頭昏腦漲,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慕容忠烈昏昏沉沉入睡了過去。
待得他清醒,在案前抬頭,覺察出眼前一片清明,王宮中已經沒了李鴻儒的身影。
“朱夫子,您能和我再說一說李鴻儒學士的事情嗎?”
慕容忠烈看向了自己的夫子。
相較于李鴻儒的講解演法展示,眼前的朱夫子要遜色數籌。
朱夫子年齡有四十余歲。
聽得慕容忠烈的請求,嘴巴頓時張了張,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他對李鴻儒的了解著實有限。
這是文人圈子中的人物,但又和普通文人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而他就是屬于普通的層次。
雖然有著元神二品,但朱夫子少有資格能去摻和李鴻儒所在的場合,住宅也遠離著長安城重宅區。
他了解更多的只是李鴻儒在金鑾殿吟唱的那兩首詩詞。
這是李鴻儒聞名于底層文人圈中最廣的事情,每逢科考之時,不乏有人要拿李鴻儒出來罵上兩句。
“那我今天就與你講兩首詩詞吧!”
朱夫子想了許久自己所知李鴻儒的事情,掏出了最后一點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