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了一個楊素,這甚至讓侯君集不得不剔除契苾何力麾下的重將。
侯君集也不言語,只是指下位置,又將麹智盛推入八桿赤鳥玄色旗中央,而后喃喃念咒,開始催動著這套陣旗。
“高昌之國仗著遠離東土,臣服大唐又陽奉陰違,在背后欺壓我大唐藩國,斷絕商路,勾結汗國余孽,屢有挑釁,麹智盛,你高昌國當亡!”
八桿赤鳥玄色旗開始微微搖擺。
侯君集在陣法之外的敘說,仿若天神的雷鳴之聲,有著聲聲的炸響。
赤鳥玄色旗的中央,麹智盛一臉的驚恐,彷佛見到了什么,開始匍匐在地不斷磕頭。
一滴鮮血在麹智盛的額頭溢出,又融入了皇宮的地面中。
赤鳥玄色旗的擺動開始搖晃了起來。
李鴻儒一時有聽到宛如細細水浪的聲音。
這不如征戰吐渾國時的氣運場景,但又較之扶馀國要強勁太多。
“各位圣人祖宗保佑我元神進階三五品呀!”
覺察氣運之力升騰,李鴻儒頓時雙掌合十從心祈禱了一聲。
侯君集上次就是先祈禱,后大口呼吸。
李鴻儒覺得這很符合玄學理念。
祖宗們都不知道要保佑什么,哪能讓人心想事成。
再怎么求心想事成,那至少也要先把想法吐露出來,而后才有可能被滿足。
他從心完,又在那兒大口呼吸,甚至動用著服氣辟谷法。
在陣旗下方之處,侯君集亦是這種操作手法。
這讓楊素一時看看李鴻儒,一時看看侯君集,至于另外兩個懵逼貨似乎是第一次承受氣運影響,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思索起往昔諸多的經驗,楊素只覺有些難以適應當代的風格。
說來他往昔也有征伐大勝取氣運,但也沒有如侯君集和李鴻儒這般操縱。
楊素最終瞇上了眼睛,做著細細的感知。
一時間各人各態。
陣旗之外是五人各有姿態,陣旗之中則是麹智盛不斷磕頭的懺悔。
隱隱約約之中,似乎還有唐皇低聲沉吟詩文。
攻伐高昌國有幕后的一些算計,但侯君集進軍太順利了,這幾乎是摧枯拉朽的平行推進,沒有遭遇到任何意外。
處于陣旗之外,李鴻儒聞著氣運的芳香之味,聽著唐皇有些依稀的聲音,從中聽出了一絲小開心。
他將自己思緒沉下心底,嘗試尋覓自己承受氣運可能導致的每一絲變化。
隱隱的感知中,李鴻儒覺得自己修為確實有一些進步。
但思索到自己還吃了一個仙桃,李鴻儒覺得自己修為進步一些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也算是很正常的現象!”
只要修為沒突然蹦跶提升一品,李鴻儒覺得都很正常,與是否承受氣運好處沒什么大關聯。
他大口吞服著空氣,只覺宛如細細水浪的聲音開始夾雜了一絲巨浪的沖擊聲響。
從思緒中走出,李鴻儒只見侯君集身上一道深邃的藍光浮過,又有一道血色的紅芒浮出體表。
藍色和紅色的光芒來回沖刷不斷,隱隱之中,這兩種光芒中還夾雜浪花拍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