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被挖山獸挖掘坍塌,原定的路途需要做變更。
李鴻儒率先落下,將事情做了簡單的稟報。
“李學士的建議是需要我們拋下馬車簡裝上路嗎?”
文公主走出馬車廂,伸手瞭望著高大的山脈。
在那遠遠之處,李道宗宛如一只蚊子大小,不斷奔跑著下山。
如李道宗這種實力上下山都需要耗費不短的時間,隊伍中一些普通人會耗費更長的時間。
從吐渾不斷臨近吐蕃國,地勢越來越高,一些人不乏臉色發白心悶氣慌。
文公主的臉色同樣如此,想到要攀爬沒有道路的高山,饒是她也有幾分感覺吃力。
沒有了馬車,邁過赤嶺后顯然只能騎馬前行,那更是一樁帶來痛楚的事情。
卜筮預測的小麻煩遠較之她想象中更為麻煩。
“是,您可以坐果子的那頭驢子!”
李鴻儒應下,又指了指趕來的張果子。
正常的坐騎都需要人往上拉才能勉強爬山,但張果子的驢子并不懼怕這種地形,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這算是李鴻儒見過最好的陸地坐騎之一了。
若是毛驢馱著文公主過赤嶺,難有什么顛簸可言,也不會陷入到地面坍塌的意外中。
在車隊中,張果子一手化驢術或許還能幫上大忙,幫襯到其他人。
“原來這就是挖山獸!”
文公主對李鴻儒點了點頭,目光轉而放在了張果子提著下山的挖山獸身上,不由發出了贊嘆的聲音。
“我下山時查探過赤嶺中可行進的道路,若不沿著這條坍塌的路,我們會遭遇很多坐騎無法越過的地形,越過赤嶺后可能要徒步行進。”
等了許久,李道宗一臉沉悶的匯聚了過來。
“若是繞道赤嶺,我們很可能要周轉半月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回到既定的道路上,不提與松贊王在約定的時間內相聚,食物也難于維持趕到柏海!”
李道宗吐出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
他此前也問過李鴻儒,只是狀況沒有這般嚴重,待得調查過后,便是李鴻儒的眉頭都微皺。
“泥婆羅的人想牽引倒淌河的河水灌入,一旦我們沿著那條坍塌的路前行,會被河水攜帶的泥漿所沖擊”李鴻儒道。
“必須找出他們”李道宗道:“或趕跑他們,或殺死他們!”
“……”
事情似乎回到了老問題上。
若是能趕跑泥婆羅搗亂的人,李道宗就不會弄到灰頭灰臉了。
殺入洞穴不是一個好主意,但若要想出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李鴻儒一時也想不出。
他看了看李道宗,只見李道宗眉頭緊鎖,顯然也是一籌莫展。
“要不咱們讓驢子辛苦點,耗費一些時間馱東西過赤嶺,要不就咱們兩個辛苦點,爆發氣血托舉坐騎越過一些陡峭區域!”
李鴻儒看向張果子提了一個建議,又看向李道宗提了一個建議。
他的兩個建議頓時齊齊被否決了。
“老師,驢子可以用半刻鐘上山半刻鐘下山,但是咱們人多貨多,單靠我這頭驢子只怕要運輸幾十天”張果子頭疼道。
“我不托,累死我也托不完五百匹馬!”
另一邊,李道宗聽得連連搖頭。
沒個武魄五品左右的實力,常人難于托舉上千斤的坐騎行進。
送親團中五品以上的大修煉者就兩個。
就算與李鴻儒一人分一半,他也要托舉五百匹馬。
李道宗只是想想,就感覺這種事不是人干的。
“劉掌教提及我很可能有一難,需借婚嫁之事向皇上求用一寶,只是不知這寶貝能不能派上用場!”
李鴻儒和李道宗相互探討時,文公主最終加入了議論,提及到了自己嫁妝中的一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