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則是不斷交托事情出去,麾下的成長會極快,培養成功后的效率會非常高。
他出道時就沒少被徐茂功當牛當馬的用,累到苦不堪言,感覺徐茂功缺不了自己。
但李鴻儒如今回頭時,只覺自己當年那些事情只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沒有他李鴻儒去做,也會有另外的人頂替。
從他的視角出發,他就是一切事件的中心,但從徐茂功的視角出發,他就是一個很正常的輔助者。
缺乏了他,徐茂功在并州照樣是大都督,能穩鎮一方。
諸多事情僅此而已。
當坐到一方小區域頂級長官的位置上,李鴻儒回首時亦是有著一定的覺察。
人很容易形成以自我為中心,感覺世界缺了自己不會運轉。
但實際上,相對于龐大的世界,甚至于大唐,又或到黃水縣這一方之地,即便是少了他這個縣令也會正常運轉。
他來黃水縣之前是如此,他來黃水縣之后也是如此。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七月十五姍姍來遲。
李鴻儒穿上朝廷賜予的大紅官袍,帶上官帽,帶著縣衙的草頭班子,坐進了轎子。
轎子是一種靠人力抬杠行進的交通工具。
在李鴻儒眼中是如此,轎子是一種反人類交通工具。
想要抬人,就得先將上百斤的木頭轎子先抬起來,費人又費力。
坐在狹小的轎廂中,李鴻儒覺得還不如自己踏兩步。
但轎子代表著縣衙的官威,百姓認轎不認人。
四抬大轎出行,又有縣衙特有的銅鑼敲響,一時間街道行人避讓,又有大人和小孩不時大呼‘快來看,縣大人去廟會了’。
仿若縣令去廟會是一個通知,諸多傳遞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轎子的后方,一片湊熱鬧的人不斷有著跟隨,隊伍漸漸趨于龐大。
在這座不算大的縣城中,諸多人漸漸匯聚,又有趕集者遠遠而來湊熱鬧,圍繞得人山人海。
“大人,您是身強體力壯,有好多縣令大人是文人身份,又到四五十歲才坐上這位置,沒個轎子抬著走不行呢!”
李鴻儒對改革廟會沒什么念頭,但涉及自身之物時,李鴻儒似乎有些想法。
這讓一旁伴隨前進的譚政勸誡了一句。
“原來如此!”
李鴻儒總覺得坐轎子有些怪怪的,對自身不合適,直到譚政提醒一下,他才想到其他人的條件。
他最終放下自己的小心思,決定跟隨大伙兒的規矩。
雖然有些反人類,但轎子存在就合理。
或許某天到發展出火車,又或者其他車,這些人力工具便會自然而然淘汰。
他個人可以不喜,但作為這個時代的產物,轎子具備著相當多的特征。
這不僅僅是人力行進的便捷工具,亦是官銜的象征。
行至祭拜廟會的場所,李鴻儒踏步走出這臺轎子時,還聽到了四周鬧哄哄的聲音有著短暫的停歇。
大致是尋常見多了年齡大的縣令,李鴻儒這種年輕縣令還有些讓人不適應。
但諸多衙役和轎子做不得假,只是短短數秒,諸多人就齊齊躬身了下去行禮。
“大唐貞觀十五年七月……”
廟會中供奉的是一尊水龍王,木雕的龍身搭配上油漆色彩顯得極為威猛。
這就是一尊普通的木雕,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李鴻儒也不以為意,開始對著這尊木雕念祭文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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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黃水縣祭祀黃水河神順順利利。
一時間銅鑼敲得震天響,各種熱鬧的喧囂和吆喝聲音頓時洶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