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往是被動的四處跑,但跑上十余年,李鴻儒只覺也習慣了跑腿的生活,不跑跑有點不舒坦。
這一日,他呼來譚政詢問。
“最近事情不多”譚政搖頭道。
“那就好”李鴻儒高興道。
“就是……”
“說話別搞轉折,有事情就痛快點說!”
若譚政這邊沒什么大事,又或譚政能解決,李鴻儒覺得事情就交托給譚政了,他得出去飛飛。
“就是今年的天氣有點干,正常收割了早稻后,很多農夫為了晚稻的事情發愁,每日不斷灌水,也不乏爆發一些搶水和渠溝堵水的風波!”
譚政小聲敘說了黃水縣當前的問題。
這就是靠天吃飯的麻煩。
收割稻谷時擔驚受怕,生怕老天多下一滴雨,待得收割完稻谷又盼著多下點雨水,讓禾苗喝幾口水長快一些。
這老天也不是自家開的,哪能這么要求來要求去。
相應一些爭執也有著發生。
歷屆縣令主政時不斷修渠引水,每年又有組織清淤等活動,待得李鴻儒上任時也是如此,諸多事情照舊進行。
引水渠年年都有翻新,這種水田灌溉設施已經較為完善,李鴻儒也難搞特殊。
能被譚政如此敘說,搶水灌溉農田的風波只怕上演得有些大。
“死人沒?”李鴻儒問道。
“沒死,只是傷了六個人!”
“怎么處理的?”
“打人的一方負責醫療與賠償,我們只能如此處理,以往出了這些事情也是如此處理的!”
譚政敘說了一下慣例的處理方案,這讓李鴻儒點點頭。
“這些田地大都是那些鄉紳和望族所掌控,由租戶承包納糧,以后哪家出了問題,將上頭的人也敲打敲打”李鴻儒笑道:“咱們不搞連帶責任,但適當的敲打敲打可以讓他們這些領頭的去管控,以后的沖突會少一些,縣衙也會更輕松一些。”
“是!”
譚政應下一聲,隨即有著點頭。
他覺得如今的縣衙已經很輕松了。
當然,李鴻儒要求更輕松也沒問題。
不斷將責任下放,諸多事情都會形成不斷的自治,這會讓縣衙脫離保姆等角色,也會讓一些事情解決起來更為快速。
“只是咱們黃水縣今年的天氣著實有些干旱過了頭,現在還能勉強撐住,以后再干旱下去,怕是會影響十月份的收成!”
譚政想了想縣城區域的稻田干旱摸樣,又補了一句。
“這天要下雨之事誰也沒法預……”
李鴻儒剛抬手笑了一聲,腦袋里隨即想起自己所學的《六軍鏡》。
這天要下雨的事情沒法預測,但他可以操控。
只要黃水河不干,李鴻儒覺得事情就不大。
利用《六軍鏡》兵法驟雨,適當的牽引黃水河的水就能完成降雨,而運用驅風則能讓雨水飄落到遠處。
只是李鴻儒也不欲干這種苦活,他在今年能降雨,明年可就離任了。
他能今年幫,沒可能明年幫,后年幫。
李鴻儒思索了數秒,決定去體恤體恤民情。
他好歹也當了縣令,雖說是太子給他安排職位鍍金,但至少也要真正去干點活。
黃水縣疑案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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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樁案件不大,也拿不出手。
李鴻儒尋思了來黃水縣時俯瞰的場景,決定將這邊安排妥當一些才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