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性,這換了誰都得急死”朱元適亦是開腔道。
“你們老是說三缺一,我就不該來這兒呀!”
待到后來,李鴻儒許久不見的袁學真亦是插嘴了一句。
“我都沒叫喚,你們在這兒叫什么,你們看看我這種上司呀,我這是剛要個人就沒躲過這種麻煩!”
書房之外,似乎還有其他聲音。
李鴻儒只覺有些熟悉,但又覺得有些陌生,似乎和對方交情有限,也很久沒聽過這個聲音。
他晃了晃腦袋,拉開了書房的門。
這讓李鴻儒頓時見到了唐儉那張有些熟悉的臉。
“劉師伯、柴師伯、朱師伯、袁師伯、唐大人!”
李鴻儒伸手抱掌,給眾人一一行了禮。
這讓眾人好一陣捏胡子,紛紛有著回禮。
“若是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讓他們抬著你去鴻臚寺了!”
唐儉也不待其他人再開口,首先指著李鴻儒發聲。
“鴻臚寺?”李鴻儒奇道:“我去鴻臚寺干什么?”
“恭喜王大人賀喜王大人,你如今成為了我們鴻臚寺麾下的一員”唐儉抬手恭賀道。
“鴻臚寺”李鴻儒一怔才道:“我沒請殿下幫我在鴻臚寺掛單啊!”
“太子殿下遞了條子,不過皇上也遞了條子,你就歸屬到我們鴻臚寺來了”唐儉道。
“皇上也遞條子?”李鴻儒奇道。
“你好歹是朝廷五品官員,還是太子中舍人之職,忽然在吏部改名換姓,皇上就過問了一下,他覺得你很適合到鴻臚寺干活!”
“媽吆!”
李鴻儒叫了一聲。
他的一些小動作沒什么用。
若是一般的五品官員換個名字,或許不會引發唐皇的過問。
但太子東宮成員則讓唐皇有一定的注目。
太子中舍人這種職位者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多,只是寥寥數人,忽然間多出一個陌生的太子中舍人,唐皇很可能有一些好奇。
“皇上不是在與玄奘**師探討嗎?”李鴻儒問道。
“那也不能天天探討,總歸還得出來透透氣”唐儉回道。
“這透氣就透到我了?”李鴻儒問道。
“確實透到你了”唐儉點點頭道:“你現在什么都別想,現在時間長了,你這改名換姓的事兒如今在朝廷傳了個遍,除了我們鴻臚寺,沒有部門會要你了!”
見得李鴻儒隱隱約約欲要啟奏的小模樣,唐儉做了一個小提醒。
這讓李鴻儒只覺心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
鴻臚寺主掌外賓、朝會儀節之事,這種部門不僅沒什么油水,平常干的活也難言開心。
在沖擊陰山陣地時,唐儉便被李靖視為可犧牲可放棄的對象。
在打擊吐渾國時,唐儉更是東奔西跑,差點被人砍死在西涼國。
李鴻儒和唐儉的交情有限,但見過唐儉數次狼狽不堪的模樣。
依唐儉是鴻臚寺卿都落到如此地步,這更無須說一眾麾下了。
“早知這樣還不如去小地方當個郡守!”
縣令升職就到了郡守的位置,再提升則是刺史。
職位越升越難,但也好過在鴻臚寺干活。
“別灰心啊,只要你干得好,我位置以后就是你的”唐儉拍肩道。
他這話說的很誠懇。
但李鴻儒只是想起唐儉往昔的經歷,只覺鴻臚寺最高的官也就這樣了,即便成為鴻臚寺卿也沒什么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