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衛尉寺這幫人實力有限,但儀態、舉止、甚至包括聲線等方面難有多少挑剔可言。
即便是喝聲,那也是吆喝的鏗鏘有力,異口同聲,穿透力十足。
若長孫無忌再不回應,李鴻儒可就要這幫人敲鼓奏樂了。
“叫什么叫,這很丟人,你們快住嘴啊!”
吆喝聲陣陣,聲音震蕩開數百米遠。
李鴻儒剛想取出九曲回腸筒助推一點點聲威,隨即見得大門打開,露出長孫無忌的腦袋來。
“你說你老是打我主意干什么?”長孫無忌吭聲道。
“大人,西域之地有妖患,我們沒什么辦法呀”李鴻儒攤手道。
“你得動動腦子,別往那些危險地方鉆!”
“一條路線太遠,一條路線太險……”
“給你給你!”
李鴻儒叨叨咕咕時,長孫無忌已經在大須彌袋中掏,將一面銅鏡掏了出來。
“長安皇宮的安危還指望著這面鏡子哩”長孫無忌道。
這番話讓李鴻儒翻了個白眼。
若是長孫無忌盡心盡力,楊素也沒法鉆到東宮中蠱惑太子。
相較于長孫無忌的進步,楊素隱匿防護自身的能力顯然更勝一籌,從以前擔心長孫無忌看出破綻,楊素到現在已經少有了顧忌。
若是取走鎮元子贈送的顯妖鏡,長孫無忌很可能難有多少對楊素的鉗制可言。
借著出使天竺,這面寶鏡倒是終于落到了李鴻儒手中。
落到他手中的寶貝就很難回去了。
甭管去天竺用不用得上,這寶貝很難回長孫無忌的手中。
當然,自從一鏡子照翻太子之后,長孫無忌心有余悸,沒再用過這面顯妖鏡。
對長孫無忌而言,顯妖鏡有些作用,但又過于雞肋,只能拿來做收藏之用,如今送出去也不算太心疼。
“大人神威蓋世,鎮守長安城輕而易舉”李鴻儒拍馬屁道。
“你這話過分了過分了啊”長孫無忌笑瞇瞇道。
時光在流逝,李鴻儒在進步,長孫無忌顯然也沒后退。
從數年前的初入九品,長孫無忌此時已經穩住,甚至還向前還有著不斷的提升。
若是以秦皇朝的九五之尊體系計算,長孫無忌的元神境界大致處于九品中上。
再進一步就是人間界的元神極限。
在這個水準階層,能媲美長孫無忌的人已經非常少見。
長孫無忌才干不如房玄齡,但實力隱約開始越過房玄齡的層次,足以成為朝廷最強文官的支柱。
李鴻儒這個馬屁拍得他有點小舒服。
“你早點過去,也早點回來!”
長孫無忌瞅了瞅李鴻儒。
雖說這小伙時不時讓上司急到腦袋疼,但這小伙干活很利索,說話又好聽,長孫無忌還真不希望李鴻儒死在了天竺。
他叮囑了兩句,又低聲湊過耳去。
“小心提防佛教的人,我感覺他們很可能與我們此前想象中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李鴻儒低聲問道。
“他們很可能比婆羅門更難纏!”
長孫無忌微微瞇了瞇眼睛。
作為頂級大修煉者,他判斷并不講究證據,更多是憑借個人感覺。
在長孫無忌的感覺中,他對佛教的感覺并不好。
這種感覺在見過陳祎后劇增。
佛教的平和之下,似乎隱藏著并不平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