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應謙家道中落,裴聶則已經身為人父,往昔顯得有些刁蠻沖動的祝青桐則成為了賢妻良母,極具禮儀。
饒李鴻儒也不得不感慨這種變化。
“裴旻,見過你李叔叔,他是朝廷中的能人,身上好處多!”
只是見得李鴻儒踏門而入,裴聶就開始慫恿自家的孩子撈好處。
這讓李鴻儒嘴巴張了張,剛剛踏入侯家這處院子的腿腳就欲收回去。
“切,瞧把你嚇的”裴聶笑上一聲,這才吭聲問道:“怎么,你也被抓了小辮子,發配到了嶺南!”
“這倒沒有!”
李鴻儒回上一聲,又與行禮的侯應謙回了禮。
“我從天竺回長安,先去了黔州,再來的嶺南!”
李鴻儒簡單說上一聲,又委婉敘說自己被牽扯有限。
但不論是侯應謙還是裴聶,兩人都很清楚李鴻儒的狀況。
李鴻儒的靠山倒了。
承乾太子倒下,而新太子那邊,除非李鴻儒不要臉皮才可能巴結上。
但即便巴結上了,李鴻儒也難于落到此前的地位。
在這場動蕩的風波中,不管是否在長安,每個人都免不了承受影響。
至少李鴻儒的太子中舍人職位必然會被摘除掉。
只是再度的相見,眾人難有了以往的輕松與自如。
不論誰家的家境處于走下風,甚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境遇,誰都難有多少輕松之色。
侯家發配到了嶺南,而裴聶等人則是隨著大理寺的寺正裴紹被牽扯辭任回了老家河東地帶,放棄了功名之路。
在太子原一系的人馬中,至今還處于長安城的人不多。
聽得往昔太學同黨杜構、東都洛陽少年英才會第一屆第一的趙節等人齊齊喪命在動亂中,李鴻儒忍不住好一陣噓唏。
相較于魏王身邊的那些書生,承乾太子身邊的顯然是近十年長安城的年輕杰出者。
只是諸多年輕人難于像他一樣踏出朝臣的行列中,依舊處于太子羽翼下,這也讓諸多參與謀逆者齊齊被誅殺。
有人有名有姓,也有人難于讓裴聶清楚名字。
裴聶也幸得自己成婚較早,被祝青桐管著,而他往昔在太學中又是被討厭的對象,和諸多人交情有限,沒有落到太子麾下,免了這趟災。
待得諸事情落下,裴聶還攜著家人看望了往昔的同學一番。
“家父臨刑前對我嘆聲,言及若是李學士在,可以弄個什么雙甲合并,李學士,這雙甲是什么?”
對李鴻儒顯得忽然之事,對侯應謙等人已經過去了近兩年。
時間沖淡了諸多。
蘇淺能神情鎮定安穩,侯應謙亦是走出了陰影。
只是侯應謙不免也對往昔一些事情存在疑惑。
他這個問題讓李鴻儒摸了摸頭。
對侯君集而言,他大概屬于較好的搭檔。
但凡兩人身穿陰陽寶甲做相互的幫襯,這大概率能讓兩副寶甲不崩。
“那是一套寶甲!”
李鴻儒也不做隱瞞,提及了陰陽寶甲一些相關之事。
“原來是如此”侯應謙嘆聲道:“父親言及他生不逢時,遇事時總差了一點點,他說侯家將來的命運很可能不濟,若是有難,還望您能幫襯三分!”
侯應謙對李鴻儒拱拱手,這讓李鴻儒連聲應下。
但凡力所能及范圍,他還是愿意給予侯家助力。
“那套寶甲被打散,難于成型,被朝廷收繳了上去,但父親也存留了一份物件送給你!”
“哦?”
李鴻儒疑聲時,只見侯應謙回了一個廂房。
待得少許時刻,侯應謙已經捧著一個上鎖的木箱出來。
侯應謙開鎖。
這讓李鴻儒頓時看到了木箱內的數副文稿。
這是地圖。
侯君集鉆研了數年時間的海外三仙島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