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宛如隋文帝居于洛陽地下皇陵竊運生存一般,是一顆毒瘤!”
“朕不得不披甲上馬,也不得不征伐句驪。”
“只是朕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一些,人也老了一些,難于一戰覆滅句驪國。”
“煬帝三次征伐句驪斷了他們竊運的七寸之地,也留下了太多尸骨。”
“這些尸骨亡魂久未安眠,在大戰時有著蘇醒,又被句驪人臨時操控,給朕帶來了太多的麻煩,甚至不得不止步于安市城。”
“師古擅南明丙火,正是超度亡魂時有了不慎,導致疾病纏身難于挽救!”
“這不僅是你的痛,也是朕的痛!”
公孫舉曾經建議李鴻儒尋找當時的監戰官,這能大概率知曉顏師古隕落的真相。
但有唐皇的敘說,這就是最好的監戰官,甚至較之李淳風講述更為靠譜。
不斷出口的敘說,李鴻儒已經知曉了顏師古的死因。
這種事情怨不得誰。
戰爭中不可能不死人。
大唐的大捷,對應句驪國就有死亡數萬人,而大唐亦不乏損傷。
往昔處于戰爭得利的一方,李鴻儒心中并無多少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靠著戰爭步步向上,難有余念。
但實際上而言,戰爭從來就不是一樁好事。
只是有時候不得不打。
不論是抵御外敵,還是抵御侵襲,又或斬斷這種偷摸竊運行為都是如此。
“你可以去看看安市城那數百里荒無人煙之處,那就是師古隕落之處”唐皇道:“如今你是鴻臚寺之職,朕也不強行調動你,你有時間就過去看一看,也看看能不能做些事情!”
“是!”
唐皇給予了一個任務,但又并非強制性的任務。
李鴻儒想向西行取泥婆羅國的氣運,但行程變成了向東。
這是南轅北轍的路途。
他也推辭不得,只能應了下來。
相較于此前要騎張果子的驢子前往扶馀國,如今的他遠行確實極為輕松。
見得李鴻儒沒有任何推辭應下任務,唐皇不由點了點頭。
一個擅長持久飛縱的朝廷高手,還是修行南明丁火和劍術的高手,李鴻儒的能耐極為高明,有著來去自如的本事。
“但你莫要前去句驪王城”唐皇道:“句驪國的莫離支淵蓋蘇文擅飛刃,你被他查探后難于飛縱逃脫,而且他們王城有構建大型陣法,不乏針對的兇險!”
“莫離支淵蓋蘇文,他不是句驪國主嗎?”李鴻儒奇道。
“區區弒主之人如何能光明正大端坐王庭”唐皇搖頭道:“莫離支是他們國度開辟的新職位,類似于實權王,句驪國主屬于傀儡王,依舊還占了一些名義!”
相較于李鴻儒此前得到的國外訊息,唐皇所說更為詳細,甚至于唐皇清楚淵蓋蘇文的手段,也知曉句驪王城的部分陣法建設。
淵蓋蘇文專權,實力極為高強,難于強殺,實力較之年齡偏大的尉遲恭要強少許。
“以你之能,只要不碰上淵蓋蘇文,句驪國境內應該能自如而回”唐皇道。
擅飛的大修煉者數量不少,但要飛成李鴻儒這水準非常少。
肉身飛縱者中,較之李鴻儒飛縱能耐更強的人不多。
唐皇也不用李鴻儒去刺殺淵蓋蘇文。
李鴻儒沒有參與句驪戰爭,但凡前去看一看,熟悉一番,也方便往后插隊到征伐之中。
待得交代清楚,唐皇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夾了顯得有些冷的食物。
“如何?”
待得李鴻儒用餐完畢,從太極殿中告退,唐皇才問向年輕的太子。
“兒臣在年幼時聽聞王學士講過故事,沒想到王學士成了故事中的人!”
太子躬身抬頭。
皇室的子弟們對李鴻儒大都不會陌生。
這源于對方十余年前在凌煙閣時講述的妖怪故事。
對當時年幼的他們而言,李鴻儒這些故事新鮮而又可怕,不乏將記憶烙印在腦海深處。
那時的李鴻儒只能講故事,但現在的李鴻儒顯然有了故事中文人俠客的本事,具備斬妖除魔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