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擅飛,李淳風也擅飛,出個遠門沒問題。
但這并不是唐皇想動用的人。
無他,李淳風屬于道家之人,但凡讓李淳風沾邊帶水去倒騰氣運,極容易讓道家氣運的傾斜。
向來嚴防死守打擊的道家,唐皇并不想看到任何的死灰復燃,即便李淳風偏向于朝廷也不行。
他需要李淳風去干這個事,但又不能讓李淳風享受其中的好處。
這是極為難于拿捏的事情,甚至于不好開口,一時不免讓唐皇有些傷腦筋。
但過掉這個頭疼的事情,唐皇也談了一些其他之事。
“你能通過大雪山走捷徑,在時間方面反而擁有一定的優勢,朕要你去吐蕃國看一看!”
“去吐蕃?”
“不錯!”
大女婿和二女婿有矛盾,吵架打架很正常,但打到岳父身上就很不正常。
若沒有吐蕃軍團不長眼的沖撞,此時的唐儉應該穿過了吐渾國,甚至有可能越過了高昌區域。
唐皇不免也很不滿吐蕃橫行阻攔,壞了他的事情。
若非唐儉等人是被婆羅門的人救下來,又有婆羅門此前屢屢表示的心思,唐皇還較為懷疑婆羅門在其中作梗。
如今想來,若非是婆羅門,那便是松贊王沒管控好軍團。
“你給文公主帶一些禮物前去,也要對松贊王稍做敲打和提醒!”
“是!”
“這是一樁順道的事,朕還需要交代你一件正事!”
“還有事?”
“尸羅逸多又派使臣過來了!”
大唐當前自顧不暇,唐皇難于去幫這位想雄起的帝王。
但對方的姿態放得很低,唐皇也沒法拒絕,只能從側翼做一些輔助的事情。
“尸羅逸多最初想讓朕助他,舉摩揭陀國之力反佛滅佛,但朕難于拿出足夠人手,他只能尋思將天竺凝聚成一個整體,用于以后不斷去對抗教派”唐皇開口道:“對大唐而言,這是一件好事!”
“對,是好事!”
“但他們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有問題?”
“朕原以為天竺地大物博,人才輩出,但來回詢問之后才知曉天竺缺乏足夠的陣法手段!”
唐皇揉了揉腦袋。
天竺對陣法的了解與李鴻儒相近。
陣法在天竺是一項非常滯后的學科。
天竺的占星術和醫藥不乏盛名,但對陣法的研究幾乎為零。
若非朝廷文官團兵伐星宿川沒有接觸到任何陣法,唐皇幾乎以為摩揭陀國使者在開玩笑。
“他們具備祭祀的能耐,但缺乏借用自然力量的手段!”
很難說陣法這門學科對個人有什么大作用。
若借用不到自然力量,不足以形成陣法,陣法毫無發揮的場地。
甚至于構建了陣法,也需要對手進入到陣法中,否則陣法難于針對別人。
陣法修煉者少有隨手構建陣法的能耐,只有袁天罡等少數人能依靠寶物小范圍構建臨時陣法。
若以戰力定性,說陣法大修煉者是諸多修煉學中最弱雞的存在也沒錯。
對個人而言,這是一門較為邊緣的學科。
但放大到群體,這又是一門了不起的學問,甚至能助推國勢增長。
比如摩揭陀國就缺乏相應的陣法。
“相較于朕派遣人維持一時的助力,一門聚攏諸國氣運的陣法對他們更有裨益,只有尸羅逸多將零散凌亂的國土化成一個整體,保持上下的一心,他才有可能對抗到教派”唐皇道。
“這要怎么教他們?”李鴻儒奇道。
“朕有書,他們可以去做研究”唐皇沉聲道:“一代人學不成,他們總歸還有第二代,第二代不行還有第三代,只是一套聚攏氣運之書,他們總歸能研究明白。”
相較于去泥婆羅國訛取藩國氣運,唐皇對摩揭陀國沒有特別大的期望。
摩揭陀國人一年學成陣法也罷,十年學成陣法也罷,甚至于百年也沒問題。
但凡用心去學,這種事情遲早能做成。
他也不需要摩揭陀國立刻將佛教滅了。
對方沒那么大的能耐,也不具備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
唐皇所需僅僅是對方能拉扯住這些教派,讓教派和國度有著不斷的拉扯,給予到大唐足夠發展的時間和空間。
“你學了一些陣法的皮毛,又通曉天竺梵語,正好給他們普普盲!”
這個事情容易做,待得唐皇叮囑一句,李鴻儒頓時就將事情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