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李鴻儒不急不慢的回來,李淳風伸手指了指,只覺自己攤上了大事。
他不想跟隨使團出使什么泥婆羅國,他也不想沾邊什么氣運。
他不想跟隨一波小隊伍跑出去。
他更是不想與李鴻儒一起干活。
但凡對方不方便推算,他心中干活就沒譜,難問自己兇吉。
“你的事和我沒關系!”
見得李淳風腿腳有些哆嗦,李鴻儒開了府邸大門上的掛鎖,又請了李淳風入內。
“我也是被趕過去的!”
李鴻儒太清楚李淳風的來意了。
李淳風不想去,他還不想要呢。
只是楊素的風水龍術本事顯擺不得,隊伍中只能硬生生塞一個風水大師。
“我……唉~”
李淳風吞吐了好一陣,最終嘆了一口氣。
綁在朝廷中就是有這種不自在。
若是修道,那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曾要被人使喚。
但朝廷不是讓人一直可以占便宜的地方。
傍了這條大腿,拿了朝廷的薪水,那就得干活。
唐皇親自開口邀請,又帶著一些需要注意尺度的忌諱,李淳風不得不應下來。
只是李淳風確實不想去。
“我屢屢窺探別人,惹下過一些事情,你到時需要幫襯我幾分!”
在大唐境內晃蕩還沒問題,李淳風確實對出國無感。
他細說了自己的一些小問題。
這不免讓李鴻儒翻了翻白眼。
自從定下歷法,相術本事有了變化,李淳風不乏各類窺探。
往昔承受了觀自在菩薩的相術狙擊,他在長安亦屢屢有各類推算,甚至于坐鎮觀星樓上不乏和對方再次的相術交鋒。
“總之呢,如果他看到我,說不定就秉承動手不動嘴了”李淳風惆悵道。
“那我也打不過人家啊”李鴻儒道。
“那你就是第三波回長安的!”
李淳風看了看李鴻儒。
前有公輸少卿,后有唐儉,李鴻儒若是灰溜溜跑回長安倒也不算什么,難于被重重責罰。
重點是他可能出問題。
“說來還是你當縣令時給我惹的事!”李淳風嘀咕道。
“我給你惹什么了?”李鴻儒奇道。
“你就不該讓我去測王福疇,害我多了一個敵手!”
“那你也沒測著,我現在都沒找到老師。”
“但仇怨結下了呀!”
“那也是你后續不斷和對方斗法才惹的吧,這關我啥事?”
聽了李鴻儒的回話,李淳風攤攤手,覺得自己心中有些發苦。
他當然對同行有興趣,時不時騷擾對方一番也很正常。
往昔離對方有一些距離,又畏懼對方的名聲,待得不經意的斗法出手感覺有著持平,李淳風頓時就起了心思。
一個攻一方守。
李淳風在長安城練手練得很愉快,水準不斷有著提升。
至于觀自在菩薩是不是愉快,那就很難說了。
若是有機會,李淳風覺得自己被對方打一頓也很正常,若是被打死也不算冤枉。
畢竟自己擅長的是相術,而對方的相術只是輔助手段,更為擅長的是打斗。
“反正你得罩著我,萬一我被打了,你沒了我主陣肯定得跑回來”李淳風叫囔道。
“切!”
李鴻儒嗤笑一聲。
倘若李淳風被打到只能跑回長安,他還真要省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