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靈山佛教沒有想著扶持摩揭陀國和大唐完全對立,便難于捆綁到國戰交鋒之中。
如婆羅門教也不例外,只是吐渾國覆滅,而大唐在征伐星宿川時才做過了一場。
正常而言,這些教派少有直接參與到正面交鋒之中。
楊素說上數句,又將其中的規矩娓娓道來。
“雖然如此,但我總感覺咱們人少了一點點!”
楊素說的頭頭是道,李鴻儒點頭同意時不免也看看彼此。
楊素的建議極為天馬行空,而李鴻儒向來也不喜循規蹈矩,但凡有可能,他便愿意去試試。
若是能讓阿羅那順的王朝吃點虧,他很樂意去干這種事情。
對方驅逐大唐使團,甚至導致了大唐使團成員隕落,這種事情往小了說可以稱呼為意外,說大了說便是對大唐進行正面挑釁。
他們是使團,代表的是大唐,而并非個人。
若是發起戰爭,這種戰爭行為無疑站得住腳,甚至于顯得極為正義。
一者是需要對阿羅那順進行討逆。
一者是動用國戰手段,避免佛陀插入戰爭之中。
兩者齊下時,能解決掉諸多麻煩,也讓戰爭出現了一絲可能。
“你聽過韋云起這個人沒有?”
楊素沒有直接回答李鴻儒提及出的問題,反而提起了一個人。
李鴻儒只覺這個名字極為陌生。
他思索了一番,只覺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信息。
“韋云起?”李鴻儒疑道。
“煬帝時的一個六品官員,極為有才干,實力也強”楊素道:“他后來投靠了大唐,只是沒跟對人,死在了唐皇上位時。”
“死了這么多年了!”
唐皇上位時死掉的人極多,數量遠遠超出了承乾太子謀逆時所涉及的人員。
這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
那時的李鴻儒才幾歲。
諸多牽涉的人員被打壓了下去,甚至于死者過往的輝煌經歷被束之高閣,顯得默默無聞。
若非楊素想了解一番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楊素也難得知相關情況。
“那時北方邊疆的帝國不止是汗國,還有大遼等國度,大遼的實力并不遜色于這個摩揭陀國”楊素道:“韋云起前去大遼時,也遭遇了與我們一般的事情!”
“他使團也被斬了?”
“不,他只是孤身一人前去對大遼進行討逆!”
“那要怎么打?”
“他贏了!”
楊素伸出一根手指。
相較于韋云起當時的一人,他們此時至少還有兩個人。
若非此時具備的天時地利,有過吐蕃國的經歷,又熟悉韋云起的事情,楊素腦袋中還不會想到打國戰這種事情。
有李鴻儒不斷的辯駁和指正,他此時亦是步步推算推導,甚至還想到了更為深遠之處,有了一個基本的輪廓。
“您得跟我好好說一說,他是怎么一個人打贏一個國度的”李鴻儒有興趣道。
“很簡單”楊素笑道。
他嘴中蠕蠕而動,吐出了‘借兵’這兩個字。
人不夠,那就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