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近一分鐘后,阿羅那順終于松了一口氣。
皇后終于出了樓。
在皇后的手中,是一柄小心翼翼捧著的短刀,數十股怨氣在短刀上不斷糾纏,映射出黑紅不斷纏繞的血光。
阿羅那順覺得這很可能是皇后有史以來祭過最強的斬神法刀。
“這種對手值得這個價!”
此時的戰爭說是慘敗毫不為過,阿羅那順覺得再多的投入都值得。
茶镈和羅城的城主夏爾瑪雖然有過失之處,但對方忠心和謹慎俱全,輔助皇后將斬神法刀祭到了現在這番程度。
夏爾瑪將一切都有著上報,但他當時沒有引起重視,才導致了如今如此難堪的局面。
阿羅那順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此戰過后……”
阿羅那順尋思一會兒,已經見得靠近的皇后額頭汗水溢出。
小小一柄法刀仿若有著千鈞之力,讓皇后行走艱難。
“吉娜,看清楚那個大唐人的模樣,務必一刀斃敵”阿羅那順叮囑道。
“陛下放心,佛祖的法刀定能斬他!”
皇后抬起頭,手中捧著的斬神法刀愈加沉重。
“皇后要小心那個大唐人的箭術,他箭術非凡,更是具備寶弓,射得又準又遠”楊素叮囑道。
“哼,若非他那柄弓如此強力,我定能射到他抬不起頭!”
阿羅那順不甘的說了一聲。
他雖然登基成王,但佩戴的弓箭還真不如對方。
而且對方不僅僅是射程壓制,箭技水準也是罕見。
那是宛如落日一般的箭術,一箭射中便會炸裂,讓傷口破損受創范圍極大。
但凡中箭,這便意味著無可救藥,會當場斃命。
阿羅那順當下不由也叮囑了皇后兩聲。
“陛下放心,我這就斬了他定軍心!”
皇后抬起頭,低低說了一句便不再出聲。
她手中捧著斬神法刀,這讓楊素的臉色微微變化。
西天竺確實有一些異于東土的法寶,他跟隨了許久也沒研究明白。
據悉這柄法刀源于某位佛祖,威力絕倫,是佛祖往昔用過的兵刃。
楊素跟隨許久難于摸清楚訣竅,不免也懶得再去研究。
他提了提自己那根巨大的狼牙棒,不經意的擺動了兩下。
足有人高的狼牙棒探出了城墻一角,算是給李鴻儒做了基本的定位。
不論李鴻儒此時朝著哪邊壓制,又不管這位皇后準備跑到那個角落偷襲,李鴻儒定然已經有所警覺。
他發完訊息,又稍微起身瞄了瞄。
“那大唐將領就站在那邊”楊素手指遠處,又低聲對著阿羅那順道:“陛下要不要拉幾個人過來給那個大唐將領射,這也能避免皇后被對方盯上!”
“此策甚好!”
阿羅那順只是將楊素的主意一過腦,頓時對楊素又滿意了三分。
這真是忠心耿耿為了他們這一代的新皇室考慮。
但凡有人分攤李鴻儒的打擊,皇后動用斬神法刀時的危險就要小一分。
“豬腦子,居然不知拿點死人來當靶子!”
見得阿羅那順在那吆喝叫人,楊素抿抿嘴,只覺對方的智商確實有限。
這是慌亂下失了分寸,難于去細細著想,別人說什么就信了什么。
他靠著伸出的狼牙棒定了方位,亦是緊緊跟隨在了皇后。
若李鴻儒沒有射死這個皇后,他便一棒子敲了這個吉娜皇后的腦袋。
他狼牙棒沒法錘死阿羅那順,楊素覺得錘一錘這個皇后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