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果然沒說錯,他的盔甲不怎么怕鈍器打擊,有點怕貫穿性打擊!”
如果說劍術重在貫穿,倒馬毒樁鞭則是穿透。
穿透打擊較之貫穿更為尖銳和透徹。
只是一鞭子抽下去,楊素便看到了鞭尖尖一根尾針探出。
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這根針在阿羅那順的全身甲上一扎便收了回來。
“夏爾瑪,莫非你背叛……”
阿羅那順的身體抖了抖。
他目光從楊素身上轉移到自己的盔甲。
盔甲的金光依舊還有殘存,但在他的盔甲上,此時多了一個小小的孔隙。
一具盔甲多一個小小的孔不是問題。
甚至于他這具盔甲的威能還沒耗盡,依舊能抵擋刀劍的砍伐。
但阿羅那順覺察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再屬于自己。
只是短短之間,他的身體便陷入了麻木,隨之而來則是劇烈的痛楚。
這是阿羅那順這輩子都沒承受過的痛。
他手中的金瓜錘無力墜下,隨即開始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軀體,發出一陣陣咆哮的痛楚之聲后,阿羅那順開始在地上不斷翻滾。
“陛下被大唐人刺傷了,大家快逃呀!”
楊素看了看李鴻儒,眼睛微微一眨時,隨即調轉了馬頭。
這是一支零零散散聚集而來的兵團,甚至前方和后方還沒明白交鋒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待得楊素一聲高喝,這支強行聚攏而來的逃兵頓時有著后尾變前翼,又開始有著奔逃。
“咱們朝皇后那邊逃,皇后在乾陀衛江那邊等我們!”
楊素大叫一聲,不僅給摩揭陀國軍團指明了去向,也給李鴻儒等人指示了方向。
他的坐騎微微一擺,隨即舞動狼牙棒抵擋著零零散散射來的羽箭,有著迅速的撤退。
“來人呀,將阿羅那順給我綁好!”
李鴻儒看著臉色黑中發紫的阿羅那順。
相較于鳩摩羅力往昔不能動彈的癥狀,阿羅那順顯然又是另外一幅模樣。
他只是稍做思索,就清楚了阿羅那順中了琵琶洞主的那根針。
中了這根劇毒針,被毒死也不奇怪。
阿羅那順此時還能硬挺,只是身為高階武者的氣血強大,生命力極為頑強。
李鴻儒也不知阿羅那順能不能熬過去,他叫了人前來,又將阿羅那順拿繩索綁了,這才放心了下來。
但凡擒住了這位摩揭陀國上位的新帝王,他手中也能多一絲底氣。
至少對方的軍團現在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很難被收攏起來。
在這場戰爭中,此時勝負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對方很難翻身。
他撿了阿羅那順的金瓜錘,隨即呸了一聲‘沒用的玩意兒’,又將這位帝王拉扯到了坐騎上。
“追!”
見得逃躥出數百上千米的潰兵,李鴻儒這才揚了揚馬鞭,有著策馬的率軍追殺。
有楊素依舊混跡在敵方軍團中,李鴻儒此時不慌不忙,徹底沉穩了下來。
捆綁了阿羅那順,他亦是指揮軍團步步追擊。
他這路軍團少有正面的硬交鋒,不是處于逃躥就是在追擊逃命的對手途中。
李鴻儒掃了一眼,覺得自己沒賠什么錢。
只要不是倒霉透頂撞到牛,又或不慎跌倒落到磚頭上磕死,他的人在這場戰爭中想死都死不成。
他吆喝了數聲,策馬時一通亂砍奔逃過慢的逃兵。
打殺逃兵沒什么成就感,但又屬于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凡被重新整備,這些逃兵依舊具備殺伐的能耐,會讓他們軍團受創。
不斷的追趕,他已經能聽到楊素不斷大喝發聲的蠱惑。
“大唐人是天神降臨,他們前來撥亂反正,將阿羅那順這種逆臣剿滅!”
“這都是阿羅那順的錯,與我們何干?”
“我們是普通人,為什么我們要代替阿羅那順被大唐人追殺~!”
“我們有父母,我們也有妻兒子女,我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