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皇后只覺眼前一黑,坐在馬上的身體有著微微的搖晃。
“爾等是戰還是降?”
楊素喝聲完,又朝著遠遠之處的僧人大喝。
“我等宣誓了國戰之名,此乃大唐和摩揭陀國之爭,莫非佛陀還要插手不成?”
當楊素顯出了形態,顯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又提及到戰爭之名。
遠遠之處,穿著白衣的僧人沉默了下來。
面對楊素的質問,他目光屢屢在楊素身上查探,但又難于窺探出婆羅門佛陀的任何氣息。
除了婆羅門的地藏佛,沒有佛的身上攜帶著若有若無的陰氣。
對方不是地藏佛,也并非天竺人,而是東土的大修煉者。
這場戰爭的規格極為正規,他們當前挑不出任何毛病。
沒有了理由,又不曾與大唐撕破臉,他們就難于插手進來。
“我們是佛祖幕后支撐上位,這位佛陀,還請幫幫我們!”
楊素喝聲時,吉娜皇后仿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亦是大聲開口有著請求。
“這位大唐的施主,佛家與東土大唐關系向來友好,還望看在佛家的份上,請放他們一馬?”僧人最終開口道。
“他們襲殺大唐使團就是對大唐正式宣戰,你姓誰名誰,居然敢扯佛教這張虎皮來調和?”
指揮完軍團形成團團包圍之勢,又喝令了諸多摩揭陀國人迅速與潰軍交流策反,李鴻儒亦是看向了那位僧人。
“貧僧,唉~”
白衣僧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輔助諸多,又不斷給予對方幫助,甚至奉送寶物,但阿羅那順太不爭氣了。
只是半天時間的交戰,阿羅那順就已經躺平了。
這能讓他們怎么辦?
若阿羅那順大勝,一切的事情或許就消失了下去,難于引發數萬里外東土大唐朝廷的波瀾。
但阿羅那順慘敗到了翻不了身的地步。
看著極顯痛楚難于動彈的阿羅那順,白衣僧人一時難于決策,不知到底要如何幫對方,只能微微后退三步示意。
他目光中的神情極為掙扎,也極為復雜,更是有幾分怒其不爭的意味。
“或許只有佛祖才知曉該如何處理……”
白衣僧人念頭中不免也浮想到神通廣大的佛祖。
或許只有佛祖才能解決當前這種情況。
他腦中有所思時,只見遠遠之處的天空中一團黑云中黃風翻滾,有著急急的飛縱,這讓他頓時知曉了來人。
“降龍羅漢,我將迦尸國的軍團喊來幫忙了,主人說有麻煩就去迦尸國拉人,如今人也拉來了,肯定將那些大唐人打個落花流水,這也不會在明面上牽扯到我們!”
黑云中黃風落下,頓時顯出黃眉佛陀的模樣。
他落了地,也沒管周圍的情況,興高采烈朝著白衣僧人報了訊息,這讓降龍羅漢不免捂住了腦袋。
“勿那黃眉毛的妖物,爾等伙同摩揭陀國將領襲殺大唐使團,我們以后會找你討個公道,你家主人保不住你!”
楊素手中狼牙棒一指,又在黃眉佛陀身上不斷來回掃視。
吃過對方和對方主人的虧,楊素不免也有幾分謹慎,難有莽撞的打殺行為。
他喝上一聲,也不去擊殺黃眉佛陀,反而是朝著臉上顯出一絲驚喜的吉娜皇后奔襲了過去。
“抓住謀逆的阿羅那順皇室成員!”
這讓李鴻儒亦是有著瞬間回神,連連喝聲速戰速決。
他左手抓緊了阿羅那順,右手的長劍連連指向發號施令。
“投降者不殺,主動剿逆者事后有賞!”
李鴻儒也管不著什么迦尸國。
但凡他們將這場戰爭掃了尾,迦尸國就算是帶著軍團前來也沒轍。
這場戰爭基本該告一段落了。
只是李鴻儒也想到了戰爭善后的諸多事情,不免有了幾分頭疼。
眼下拿了這份優勢,他們自然要將優勢延續下去,而不是等到佛陀們靠著大修煉者的實力上門,強行鎮壓討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