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攤攤手。
在靈魂取代、替換、融合等方面,即便儒家的大儒都難于說清楚這中間的聯系與區別。
“金蟬子,陳祎?”
女王的神情微微有著迷茫,一時難于清楚這其中的關聯。
“您這皇宮似乎有東土的陣法,通曉修煉之道者,或許也應該聽聞過一些仙神佛下凡之事”李鴻儒道:“那金蟬子下凡之后,便是居于陳祎的身體之中,待得褪去凡軀,也很可能回到了原本的自我!”
“我這兒……”
女王環視左右,她臉上迷茫之色愈顯。
“既是如此,那我當初遇見的是哪個他?”
看女王容顏之色,對方對諸多事并不了解。
雖是身居高位,但國度缺乏足夠的大修煉者攜手齊心向上,即便最高的帝王也會陷入認知的障礙中。
只是女王并不太過于在乎這其中的原理,心中只是念著往昔相遇的是誰。
這是李鴻儒都難于確定的問題。
他哪能知道陳祎何時才是真正的自己,又何時被金蟬子占據主導地位。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之處是邁入靈山之際,對方似乎完成了某種修行,褪去了陳祎這層殼,回歸到了金蟬子。
也便是說,在長安城的是金蟬子,而在他車隊中的軀體則是陳祎。
至于兩者共存的思想和經歷,又有三魂七魄歸屬則是難言。
鳩摩羅西提及佩戴陰陽寶石的陳祎或許具備修煉的可能,李鴻儒也難知這其中的門道。
聽得女王一聲聲的嘆聲,李鴻儒頓時擺了擺手。
“女王陛下既是如此掛念舊人,何不讓我等車隊行進,到時將那陳祎帶過來便是!”
女王屢屢開腔,但言辭少有容許通關報文之事,李鴻儒也只得時不時將話題往上面引。
此前多次難于成功,待得這次開口,女王的精神頓時一振。
“陳祎……您是說圣僧在您的車隊之中?”女王問道。
“對,沒錯!”
李鴻儒點點頭,這讓女王的神色微微一急,就想著欲要出宮前去。
“此處離那邊關之處兩百里有余,不如您放下通關報文,也讓各地女子恪守規矩,待得他到此地,您必然能見到”李鴻儒建議道。
“如此也好!”
女王點點頭,隨即讓女官前去印章通行關文。
待得片刻,女官持著公文前來。
“端美三菩提,女王陛下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我等,你拿這關文去通行,待得車馬通過附近時,將我馬車牽到這兒來!”
李鴻儒吩咐下去,讓久候的端美三菩提松了一口氣,他呼了大鳥落下,隨即踏鳥不斷飛縱遠去。
“陛下何故對一位僧人念念不忘?”
端美三菩提前去辦事,李鴻儒應邀入座到宮殿中時,亦是有著發問。
這讓女王一臉熏紅。
“那圣僧當年答應嫁給我們陛下,只是半路跑了哩,枉我們陛下對他一往情深,那圣僧著實辜負了陛下的一片癡心!”
女王沒有回答,旁邊亦個年長的女官則是操縱著半生不熟的話語插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啞然。
他還不知陳祎在外欠了這種分流債。
“要我說,男人都是負心種,當年就應該將圣僧那寶貝兒切下來,如此也能做得一份好香袋兒!”
年長女官嘀咕,頓時讓女王不悅的掃了一眼,也讓對方閉嘴了下來。
“香袋兒?”李鴻儒頗有興趣道。
“只是我等一些民間的惡俗而已,使者不必放在心上!”
聽得李鴻儒的聲音,女王搖搖頭,顯然很不想開啟這種話題。
“使者能看出這皇宮之處有陣法構建,定然是對陣法有著研究了!”
她嘴中的話語轉了個彎。
在等待陳祎到來時,女王也不得不敘說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