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將鴉八劍插在身側,李鴻儒腦袋一垂,迷迷糊糊就有著入睡。
待得他再次睜眼時已經是月朗星稀。
體內氣血的沸騰感已經沉寂了下去。
李鴻儒稍微展動了一番手腳,只覺服下仙芝酒的裨益確實匪淺。
這種大藥對他亦有著極為不錯的沖擊效果,武魄元神在不知不覺的沉睡中有著成長。
“藥效強歸強,就是這仙芝酒的后勁有些大!”
只是稍做回想,李鴻儒就尋思到了自己醉酒時的打斗。
他差點被人一鍋端。
至于上官福陽則已經被端走了。
“那紅皮歪臉的家伙是哪來的?”
“上官福陽?”
李鴻儒飛縱起身,他沿著記憶中的方向返回搜索。
遠遠之處,熟悉的莊園再度入眼。
此時的莊園中燈籠懸掛,又不乏人影走動。
這讓他降下狂風,不斷靠近這處莊園。
待得天眼開啟,李鴻儒亦沒看出什么異狀。
他摸了摸緊閉的大門,大門上傳來踏實的手感。
李鴻儒敲了敲門,門內頓時傳來了一道詢問的聲音。
“誰啊?”
“我是李鴻儒,你們上官老爺的朋友!”
“什么上官老爺,我們是溫嶺朱家,莊園里沒有姓上官的人,客人只怕是尋錯門戶了!”
大門關得很死。
此時入夜,門內的人顯然沒有開啟大門迎人的念頭。
待得詢問清楚,對方的腳步聲亦漸漸遠去。
“怪事了!”
見過莊園的模樣,又見過莊園突然消失的場景,腦袋還撞了石頭。
但在此時,這處莊園又重現,甚至于讓李鴻儒難于看出破綻。
而且此時的莊園之中有來回走動的人。
“莫非是我當時喝酒喝出了幻覺?”
李鴻儒摸了摸腦袋。
肚子中的仙芝酒是實實在在發揮了作用,而李鴻儒的小乾坤袋中的四劍圖亦是提前給予了出去。
早上經歷的一切都屬于真實。
李鴻儒只覺經歷了南柯一夢,但他這個夢又是真實存在的。
一副四劍圖換肚子中的仙芝酒不算虧,何況四劍圖還被他動用過。
李鴻儒倒沒什么交換上的虧損。
只是他有些難于明白早上所見所得。
紅皮歪臉的漢子肯定并非善類,只是上官福陽的行為似乎也有可圈可點之處。
“莫非上官福陽是什么精怪化成的不成?”
朝廷中沒有上官福陽,江湖中也少有對方的名字。
李鴻儒這幾年在國外晃蕩,還以為江湖中出了高手,想著問問陶依然。
他此時尋思回來,只覺諸多處有著詭異,一時難于確定上官福陽的身份。
“請我喝酒的代價不小,你圖的是什么?”
李鴻儒來江陵一帶很突然,又不曾告知誰。
這是隨手舞劍就被人看上了。
這斷然難有什么專門針對他的陷阱可言。
李鴻儒一時難于想通。
他從這處莊園轉身離去。
待得從河邊向上,望見一處嶙峋怪石之處,李鴻儒只覺腦袋被撞擊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頭。
他身體微微一縱,踏著河面而過時,頗為詫異發覺不遠處的一塊圓石上赫然擺著一幅畫。
那正是他當時提前交予上官福陽的《四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