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他們,李淳風顯然更為合適去稟報。
李淳風怎么稟報,唐皇又怎么對李淳風,那是李淳風自己的事。
再怎么說,處于欽天監臺正的職位上,李淳風有責任也有義務去上報。
事情定下來,李鴻儒和袁天罡一臉輕松出了酆都地府。
麻煩雖然有諸多,但交托出去又讓人輕松。
不僅僅是李淳風會琢磨如何上報,唐皇獲知了自己大限后,或許也會有相應的準備,讓一切的交接安穩度過。
“袁兄,我在洛陽等你消息!”
龍脈沒法再探查下去,但在輪回石處裨益不少,李鴻儒也沒什么遺憾。
相較于查詢東土各地龍脈,又剔除佛教氣息,眼下唐皇的大限顯然迫在眉睫更為重要。
他拱拱手,隨即揮袖飛縱而起。
“王八蛋,居然撇下我,會飛了不起哦!”
見得李鴻儒遠遠飛縱而去,袁天罡揚起了馬鞭。
他有一些李鴻儒羨慕的小本領,但李鴻儒有太多他羨慕的大能耐。
作為大唐朝廷最擅長飛縱者,李鴻儒的本事被無數人羨慕得吐血。
皇家藏書閣中,《狂風卷身術》被人研讀的次數增添了數倍,也不乏有大儒因為這冊典籍摔傷。
但標桿出來了,就必然有人去模仿。
這一切宛如李靖的文武雙修,有著諸多人跟隨性的學習。
袁天罡悶悶的想著自己是否也要去學一學,但想到褪去身體化成陰魂,又或入仙庭后,這類飛縱本領便不值一提。
這又讓他覺得學習飛縱有些浪費生命。
患得患失的心情中,袁天罡也驅趕著馬車不斷行向長安城。
高空之中,李鴻儒一時使用人型,一時又換成鳥軀。
待得兩個時辰后,他已經穩穩坐在了洛陽城中。
袁天罡帶著他坐了近半個月的馬車,但飛縱回來就這么一回事,對李鴻儒并不需要太長久的時間。
李府中,在庭院中興高采烈烤肉烤玉米的眾人舉止拘束了少許。
從并州野鶴湖回來后,他們還不曾放縱,便陷入了李鴻儒的演法之中,一個個被折騰得腦袋痛楚不堪。
待得李鴻儒和袁天罡一起跑了,眾人以為會有一個極長時間的調整,畢竟李鴻儒跑出去的時間動輒半年起步。
但時間只是到七月十六日,李鴻儒就跑回了洛陽城。
此時的祭祖節剛過,眾人待得祖宗們享用祭品后,也輪到了自己打牙祭。
看著李鴻儒,公孫韻提起了膽子。
“李叔,吃根棒子唄!”
如果說陶依然是公孫家的定心骨,李鴻儒則是李家的定心骨,這兩根定心骨都是祖宗。
在保持著親密時,這也極容易在諸多人心中誕生出主次。
公孫韻遞過玉米棒子,見得李鴻儒咬了一口,然后在那吐槽‘這棒子還得烤一烤’,這讓她一顆心松了下來。
李鴻儒演法中吊打他們歸吊打,實際接觸起來遠沒演法中那般嚴肅。
“小妹陽壽有一百二十三歲,是咱們家除我和果子以外活得最長久的,只是你這壽命和實力去繼承秘境還差了點,以后多多努力!”
公孫韻連連突破了《人仙長生經》四個層次,但壽命依舊只有這么一點。
若非公孫韻下大墓時沾染過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導致受了影響,李鴻儒覺得公孫韻有可能被陶依然訓練壓榨得過了頭。
沒有《人仙長生經》做保,公孫韻大概率已經早夭。
他連連叮囑公孫韻數句,提及對方努力上進時也要保持心境輕松。
待得將短命的萬文石叫過來,李鴻儒一席話之下頓時讓萬文石色變,目光不斷背著的大羅天傘上閃來閃去。
萬文石還殘存十年陽壽都落到臉色變土,李鴻儒也不知長安城的唐皇能不能接受自己只能活一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