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嘆上一口氣。
若是早逢張仲堅數十年,他的混元道果或許能算初成。
如今少了一道契機,這讓鎮元子左右為難,只覺自己的混元道果少了一道引子,遠遠沒有達到曾經想象的模樣。
他客氣迎下老君,這才重入了五莊觀。
“我在五莊觀住了三個月,還有些要事要跑回去,下次一起玩啊!”
見得金童兒和銀童兒在老君身后擠眉弄眼,李鴻儒揮手應上一聲,這讓兩個道童腦袋回轉了過去,隨即和玄苦一陣齜牙咧嘴。
“你打傷我的人,莫不是就這樣走了?”
李鴻儒踏步外出時,只聽李靖低低哼聲了一句。
“不走不行”李鴻儒道:“我與四位天王切磋時受了嚴重的內傷,只能跑回長安求醫!”
“你也受了傷?”李靖疑道。
“我現在是重傷”李鴻儒點頭道:“增長天王一劍差點剁死我,多聞天王的混元傘將我們武器和法寶都收走了,持國天王的琵琶音韻傷人,廣目天王元神壓迫到我沒法動彈,硬生生挨了一拳,打到我內腑出了血!”
“真這樣?”
“真的,不信你問幾位天王!”
李鴻儒回了李靖一聲,隨即指向四位天王。
“對!”
“就是這樣!”
“雖然我們受了傷,但他也沒討好!”
“別看他表面上沒什么,實際已經受了我們給予的重創呀!”
“大元帥,肉身的傷勢和我們元神之軀是有一些不同的,您不能只看外表,更要關注內在。”
“他內在不行了。”
……
四位天王灰頭灰臉出了五莊觀,個個臉面無光。
待得李鴻儒示弱,這四人才紛紛開嘴,只覺面子又撈了回來。
“既是如此,本元帥也不懲戒,若你下次再犯,也莫怪本元帥以大欺小!”
不僅僅是五莊觀的玄苦,李鴻儒似乎還和金童兒和銀童兒有些關聯,李靖也不欲冒冒失失動手。
而且缺失了貞觀劍,李靖覺得沒有什么對付李鴻儒的理由。
他下界的時間有些久,仙庭顯然有著察覺,才可能有了老君下界入五莊觀。
李鴻儒雖然將貞觀劍送入了五莊觀保管,但有老君講道的拖延,也甭想鎮元子將劍送回大唐皇宮。
他微微哼聲,這才提起受創嚴重的兩位天王。
數道金雷閃爍,隨即又躥上了天空,有著遠遠的離去。
“飛縱能耐、法寶、人數……”
綜合了這些天的所窺所見,李鴻儒只覺仙庭的底蘊遠勝出了婆羅門。
只是四個守城門的大修煉者就各有法寶和手段,而且這四人修為境界極高。
若是一個不查,又或底細被人窺破,李鴻儒同樣會折損在這些人手中。
作為朝廷一線的戰力,李鴻儒此時只能與對方守城門的天王對弈。
這種對比感無疑壓住了李鴻儒一顆實力膨脹的小心思。
他只覺即便是自己踏入了元神八品,他也很難如侯君集那樣。
沒有猖狂,也不狂妄,只有穩固心境,他才可能有將來穩步的前行。
“或許,我能在九品時哈哈哈大笑三聲?”
思索起李靖邁入元神九品對射大梵天的實力,李鴻儒覺得只有那時的自己或許才能驕傲一番。
他腳底輕踏,隨即有風浪纏身,飄飄蕩蕩朝著吐渾國飛縱而去。
時間踏入陽春三月,若朝廷之事能了結,他就跟著公孫舉等人去江陵破桃花源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