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腦袋,一時難知觀自在菩薩說的是哪場手段。
“您是什么意思?”李鴻儒皺眉道。
“我等核查了吐蕃國,得知松贊王這數月都在王宮中研讀佛經,他并未前去天竺之地!”
“然后呢?”
“是不是你當時在幕后作祟?”
觀自在菩薩注目著李鴻儒,試圖從李鴻儒臉上看出一些什么來。
“我見了您都要躲著走,您覺得我有作祟的本事?”李鴻儒搖頭道。
“難道你這不是心虛?”觀自在菩薩道。
“你們一言不合就將老師抓到珞珈山去,我也生怕沖撞到您,才有著主動的避讓!”
李鴻儒搖搖頭。
觀自在菩薩審視他時,李鴻儒亦不斷掃視著這位菩薩。
他和觀自在菩薩沒什么大矛盾,只是個人利益出發點不同,才有著屢屢碰面的沖撞。
甚至到了此時,對方依舊不乏來回的注目查看,妄圖從他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來。
觀自在菩薩的行為讓李鴻儒心中微微一動。
“我在天竺與鳩摩羅西相識,借了他法壇觀望過戰場,待得放在玉真觀登入靈山,回來探尋時卻是不見……”
根據他的頭疼小伙伴李淳風和袁天罡的敘說,當前能推衍他的人有限。
這其中并不包括觀自在菩薩。
作為老對手,李淳風極為清楚觀自在菩薩的本事。
觀自在菩薩對他有所懷疑,李鴻儒亦是有著疑心。
他沒見過觀自在菩薩取七星法壇,但對方若要測到他方位,又如李靖等人一般有著正好的攔截,若非相術本領過硬,那便需要有時刻盯梢注目的能耐。
背負著貞觀劍,李鴻儒逃不脫仙庭機構特有的追蹤,但李鴻儒自詡遮掩妥善,難于被人推算。
若非觀自在菩薩相術實力大增,那便是對方借用了了不得的助力,讓相術的威能有著增幅。
他低低疑惑出聲,這讓觀自在菩薩哼了一聲。
“莫非菩薩見過那尊七星法壇?”李鴻儒問道。
“戰場之中諸物混亂,自然是有緣者得之,我當時還以為你嫌法壇過重難于帶走不要了!”
“那并非我的法壇,您這話以后對鳩摩羅西去說!”
“哼!他對我出手過重,拿他法壇又能如何!”
觀自在菩薩悶哼一聲,應下了這樁撕破臉皮的事情。
她接了如來佛祖的法旨,測了相當多的內容,也涉及到相當多的人。
她隱隱測出一些事似乎與李鴻儒相關,但李鴻儒身上又是一團亂麻,仿若遮了謎障一般。
觀自在菩薩只得親自前來詢問一番。
但她還沒問到李鴻儒的相關真實,李鴻儒卻是反而有著猜測。
什么幕后操控婆羅門爭斗,什么地藏佛行蹤,什么松贊王相關,什么大唐王朝秘事……
觀自在菩薩想問的內容很多。
她隱隱察覺諸多事與眼前這小伙有一些關聯,但又感覺這家伙似乎是個背鍋的,如同邏些城的松贊王一樣,被人遮掩天機相術誤導她來查探。
直到現在見了真人,見得對方自如的神色,觀自在菩薩依舊有著各種不確定。
她托著玉凈瓶,一時覺得往昔太過于注重鉆研天竺之法,反而忽視了東土諸多根本的傳承。
書到用時方恨少。
若她有李淳風的相術,在借助七星法壇的威能之下,諸多事情大概已經有著抽絲剝繭的直探根源。
空有境界而無足夠水準的相術,這宛如空有元神水準而沒有足夠強的武技與術法,但凡交鋒必然慘敗。
她確實探不出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控了婆羅門,也難知地藏行蹤,又對松贊王心存疑惑,難于辨別真假。
而在眼下的大唐王朝,她更是探查到一些詭異之事。
作為一國明君,唐皇似乎在尋求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