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父喪,一邊是迎新。
李鴻儒談吐時只能如此,沒法恭喜恭賀。
他猶豫了數秒,這才問向李鴻儒。
“鴻儒兄,你覺得我怎么樣?”房遺歡問道。
“您說的是哪一方面”李鴻儒問道。
“就是為人……”
“沒得說!”
房遺歡話語還未落,李鴻儒就有著直接的開口,這讓他臉色好看了許多。
“我自詡為人也不差,更是熟讀四書五經,雖是不如家父當年俊杰,但也有了元神三品的修為”房遺歡道:“若說容貌,我雖無潘安之姿,但也有儀表堂堂。”
“說的對!”
“但我為何吸不住公主的心?”
“嗯?”
李鴻儒再次掃過大堂時,他確實覺察出了問題。
雖說他官職低微,并不需要公主親自出來迎接,但房遺歡家中確實冷清了一些。
“她現在時常回玉華宮,想來就來,想走便走,我最初還以為家父過世,她對皇宮外的生活有些不習慣,也就默許了,只是時間長久下來,我覺得她對我越來越冷淡,即便過來也說不上兩句話……”
房遺歡的苦惱在于家事,這是李鴻儒難于解決問題。
他也只得靜心聽,讓房遺歡吐一吐苦水。
若是房遺歡想借酒消愁,李鴻儒還愿意陪他喝到醉。
“看來成婚也沒什么好!”
聽得房遺歡提及公主回房家只是索要錢財,又去各處地方買買買,李鴻儒也只得微微搖了搖頭。
包辦婚姻下,這種情況不可避免。
若房玄齡在世還好,一番手段下能將靜陽公主壓得服服帖帖。
但房遺歡此時只是略平等的地位,甚至于屬于高低配,難于讓靜陽公主收心。
“我有一下人擅長觀氣血之色,說公主這兩月的氣血豐盈過盛,我左右尋思自己難于解決,想請皇上給我們夫妻調度一番,只是我官職低微,數次請見難于入宮,不知鴻儒兄能不能在皇上那邊幫我提點一句。”
待得一番苦水倒出,房遺歡也吐出了自己請李鴻儒前來的目的。
相較于他們在外求而不見,李鴻儒進入皇宮大殿輕輕松松。
李鴻儒上午請入凌煙閣,中午便入了宮。
相較于李鴻儒入宮的機會,房遺歡連連申請了一月都沒進到宮殿中。
房遺歡話語晦澀,只是李鴻儒心思透徹,他哪還能不清楚房遺歡的婉轉之意。
“陛下身體不怎么好,遺歡兄此言還需謹慎”李鴻儒告誡道。
“唉~”
房遺歡看著心知肚明的李鴻儒。
若非難于求見,他哪會吐這種話出來。
“待我找幾分憑證,到時候還望鴻儒兄幫我一次”房遺歡懇請道。
“只要有證據,力所能及之事不成問題”李鴻儒點頭道。
“如此便先謝過鴻儒兄了!”
房遺歡抬手。
他只覺心中終于落下了一顆大石。
待得奴婢取了酒水前來,一番痛飲之下,他心中一口郁郁之氣舒暢了下去。
“主人!”
李鴻儒陪酒時,只見有一個青衣人低頭入門。
待得一番私語后,房遺歡已經臉黑了下去。
“證據呢?我要證據!”
房遺歡咬牙低聲,這讓青衣人在胸口處掏了掏,取出一個白布包來。
待得白布包打開,李鴻儒亦是看到了布包中的數根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