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瞧見了李淳風送過來的嗎?”
“李臺正那邊還有沒有這種玩意兒?我想換一些回去養藥草!”
“應該是絕版了!”
慈恩寺的尿壺只有一個,白龍也死得只剩下一道龍魂。
想要再找一些龍尿是個難事。
畢竟這不是逮條龍就能獲取之物,而是某些返祖的龍才有的能耐。
若返祖血脈稀薄,修為實力又弱,龍尿的用處也難有敖烈的這般明顯。
李鴻儒的回應讓公孫舉不免噓唏,只覺這種珍惜之物用來養福地蘭花著實浪費了一些。
他見得李鴻儒探手摘了一個蘭蓀在那嚼,又開始勸誡李鴻儒這玩意兒不要生吃,釀酒才算是有些用處。
“若是師兄喜歡,拿一些去釀酒便是”李鴻儒笑道。
“我學了老師很多本事,但從來沒學過釀酒!”
公孫舉嘴巴說上兩句,也只得噫吁嚱惋惜了一番,任由李鴻儒在那生啃。
兩人在長安城打發時間倒也不嫌寂寞。
李鴻儒每日躺在府邸中,有著極為專心的研讀經文,有李鴻儒不如他之處,也有公孫舉不曾聽聞的學說之處。
往昔是李鴻儒向公孫舉學習,待得如今,公孫舉不免也要朝著自家師弟學習。
兩人相互交談,又不乏辯駁和探討。
眼見李鴻儒吞了五個拳頭大的蘭蓀,公孫舉倒上了一杯茶。
“別啃那玩意兒了,過來喝點兒水漱漱口”公孫舉道。
“行!”
李鴻儒晃晃腦袋,只覺蘭蓀成長到一定程度后,這味道確實有些苦。
但蘭蓀對他的效果還算不錯,李鴻儒只覺元神中增添一絲韌性,而且一朵大號的蘭蓀能給予他五點藥材。
李鴻儒也沒弄明白是自己妖元神的緣故,還是身體的特殊,對李鴻儒元神有裨益的藥物,對公孫舉卻是沒什么作用。
相應他和公孫舉之間有些小爭議便不奇怪了。
李鴻儒取了茶杯,一口茶水咕嚕嚕吞下。
他正欲開口,只聽府邸外一陣急響。
這讓李鴻儒臉色瞬間就灰敗了下去。
“誰啊?”公孫舉代開口道。
“王大人在家嗎?我是崔敦禮呀,我奉長孫大人的命,給您找了一頂轎子過來了!”
府邸外,崔敦禮熟悉的聲音響起。
崔敦禮是唐皇在侯君集死臺后提拔的重臣之一。
這是李鴻儒往昔認識的大理寺丞,后期調任兵部,這幾年不乏征戰的功績。
隨著崔敦禮武魄初入八品,對方也踏入了朝廷重臣行列。
李鴻儒和崔敦禮的關系尚可。
只是李鴻儒覺得崔敦禮來得不是時候,此時長生藥壓根就沒到需要出爐之時,如此早將他抬到甘露殿干什么。
“李靖大人那邊來了仙庭和佛教的人,他們污蔑李老將軍扮豬吃虎,操控了婆羅門征伐靈山呀!”
見得門沒開,崔敦禮只得做了簡單的提示。
這讓李鴻儒詫異。
“怎么追查到李靖大人那兒去了?”
李鴻儒喃喃出聲。
在他不斷甩脫自身嫌疑時,佛教顯然有著不斷的追查。
不揪出幕后的對象,即便佛教占據了地盤也可能被婆羅門再度掀出秘境。
觀自在菩薩驗證過李鴻儒,又驗證過松贊王,待得崔敦禮提及仙庭來了個什么李靖將軍,這讓李鴻儒知曉佛教查到仙庭那邊去了。
在這瓢臟水面前,仙庭的李靖估計有著莫名其妙,才最終有了下界的對峙。
作為當時大戰的見證者,李鴻儒也有著被邀請前去李靖府邸談話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