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了裴守約的話,李鴻儒不免有了失態。
他皺緊眉頭,又在那催促裴守約詳細敘說。
只是裴守約雖然不乏涉政的資格,對一些擦邊事的了解程度顯然有著不足。
李鴻儒詢問再三難知詳細,不免直接出了府邸大門。
傍晚拜會帝王不合適,但拜會長孫無忌沒什么問題。
這也是李鴻儒最方便找的大官員。
除非面臨唐皇過世這種大事,長孫無忌永遠有一尊身體會放置在太尉府中。
只是連連的踏步,李鴻儒的身體隨即有著遠遠的消失。
“松贊王死得離奇,只怕是與那些教派脫不了干系,可李臺正一張嘴巴又守得緊,半個字也不說!”
王福疇府邸中,看著李鴻儒聽消息后轉瞬即逝的身影,裴守約喃喃了一聲,只是他不免覺察出李鴻儒的神情似乎有著一絲失態。
“莫非李叔和那個松贊王的感情很好?”
裴守約一時難于想通李鴻儒失態的關鍵,但看李鴻儒縱行的方向,這明顯是走向了重臣府邸處。
“長孫大人和褚大人讓我多專注國內之事,看來國外之事也要分一些心思才行了!”
自己第一次匯報顯然有缺失,裴守約也只得吸取教訓,免得李鴻儒下次還要出門探尋信息。
他伸手來回掐算,待得連連占了數個吉卦,裴守約這才看向了長安城門方向。
“看來還有客來,能來這處府邸的除了李叔,也就只有公孫大叔了!”
落到師兄弟兩人齊齊歸長安城,裴守約敏銳覺察出了一些問題。
只是他掐算水準當前只能到這地步。
待得一番道法推衍過后,裴守約也是匆匆吃了一些食物,隨即挑起了一桿大槍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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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是文公主,那太好了!”
長孫無忌的府邸中,李鴻儒如愿見到了這位往昔的上司。
“瞅你這一臉急匆匆,這是比李道宗還急不可耐!”
長孫無忌嗤笑。
他聽過李道宗、李鴻儒、文公主之間的八卦,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待得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三人之間也沒了什么名分可言。
待到如今,此前的小朦朧情感大概轉成了友誼,才引得李鴻儒的神態有著失常。
“這不是怕給咱們大唐朝廷引來麻煩,我才這般心急如焚,你莫要亂想……”
“得得得!”
看著李鴻儒瞬間收斂表情的小模樣,長孫無忌連連搖頭。
即便是文公主安然,松贊王和毗俱砥王妃的忽然暴斃在大唐朝廷中同樣引發了風波。
能殺松贊王的人不算多,而要這個實力的人出手去刺殺松贊王,這同樣是一件難事。
長孫無忌也難于想通到底是哪個二愣子高手干了這種事,
相較于唐皇過世時的穩妥交接,吐蕃國此時無疑是政壇動蕩,掀起了無數惡浪。
即便是長孫無忌等人也在等待吐蕃國的渾水過去。
“李道宗想去吐蕃國看看,但他身體出了一些問題,若是你心切此事,可以去吐蕃國走走!”
相較于常人反復輾轉,需要縱馬奔行兩月有余才能到吐蕃國,眼前人是大唐飛縱水準最高的文臣。
長孫無忌還頗意讓李鴻儒去看看具體情況。
“若他們王室被推翻,你就將文公主帶回來!”
長孫無忌做著安排,這讓李鴻儒啞然。
他沒想著去什么吐蕃國。
他現在很想去西梁女國。
如果可以,他希望長孫無忌能給他開個后門,讓他在衛尉寺挑幾百個漂亮的儀仗人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