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大人集諸多雜術大成,編了一冊《誰也看不見我》的隱身術,但凡有相應的寶衣配合,誰也沒法發現他,或許他想靠著隱身術窺探那些可能的下界者!”
“水準如此高的隱身術?”
如來佛祖神情一怔。
相較于他們琢磨了一輩子修煉身體形成的各種秘典,儒家朝廷的武技和術法呈現百花齊放的局面。
佛教的武技和術法有限,無非走的是扛打、能挨揍、又擇某些詭異和大威能術法發展走向極致。
與一些依靠單一神通的大妖沒區別,他們能動用的手段強,但種類并不算多。
陡然聽到李鴻儒介紹長孫無忌編的高水準隱身術,如來佛祖不免還有幾分羨慕。
“制作寶衣的材料或產于西王母宮的云錦,又或產于北俱蘆洲的天蠶絲布,北俱蘆洲有一位叫阿布思鐵勒的地仙界秘境之主尤為擅長養天蠶,我們往昔就得過一些法布材料”如來佛祖道。
“我那后天人種袋兒以往就是拿天蠶絲布制成的。”
如來佛祖望上一眼時,彌勒佛有著起身的敘說。
他站直了身體,又從袖兜中抖出一卷銀色厚布。
“阿布思鐵勒的天蠶絲布柔軟貼身不如云錦,但可制成各類布帛法寶,你可取這卷布前去交差,這做一件衣服法寶綽綽有余”如來佛祖道。
“彌勒佛祖,您舍得嗎?”李鴻儒低頭問道。
“我以后再去阿布思鐵勒那兒討要天蠶絲卷就是!”
彌勒佛一卷布落到李鴻儒手心,一時只覺自己心口疼。
但佛教存了火中取粟的心思,不乏想看到大唐朝廷與仙庭火拼,進而坐收漁翁之利。
相較于教派的發展,個人的利益便不算什么了。
長孫無忌等人按法旨名單針對查驗得越快越早,仙庭就難有端坐九天之上看戲的可能。
但凡將這些人一個個揪出處死,仙庭的百年之謀必然化成一灘流水。
而其中又以仙庭較為強勢,不乏大唐朝廷弱態下難于應對報復,轉而可能向佛教求助。
這也讓佛教有著再度正式進入大唐的可能。
“本尊知你讀書過目不忘,屆時你看是否有可能將那冊《誰也看不見我》的隱身術背下來,若是能在無隱患的條件下取到原本則是更妥。”
李鴻儒接過銀色厚布時,如來佛祖也有極具興趣的開口。
這讓李鴻儒低頭直接應下。
但凡交互越多,彼此的關聯也越多。
只要身份能藏得住,李鴻儒不乏覺得自己綁了一條極為靠譜的大腿。
這甚至較之繼承真武帝君的名號來得更靠譜。
他拖著手中的銀色厚布,一時也沒覺察出自己的機緣居然是這番險中求。
待得取了布再三道謝彌勒佛祖,李鴻儒才有著告退。
“佛祖,他現在有沒有‘相’?”
見得李鴻儒恭恭敬敬下山離去,彌勒佛祖不由有著忍不住擔心的詢問。
往昔他看不出李鴻儒的‘相’,從而自身有著相。
但眼下關系到他再度制作人種袋法寶的材料被取,彌勒佛不免也難于看開,認為需要謹慎一些。
“是否為相,測一番便知!”
如來佛祖伸手掐指,待得他口誦秘語,遠遠之處山下的痛苦叫聲傳來,這讓如來佛祖迅速止住了施法,沒讓李鴻儒跑回來求他念誦《心經》。
“此相為真,做不得假!”
只是再度的測試,不僅如來佛祖沒了異議,便是彌勒佛祖也沒了任何小心思。
只要入了佛教的門,甭管以前是什么派系,以后定然是佛教的一員。
世間如金蟬子一般的妖少,如孫悟空這類能承受不斷施咒的叛逆更少。
在連連丟了數員大將之后,彌勒佛只覺佛教首次迎來了可觀的新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