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面前,只有一身儒袍持著鴉八劍的李鴻儒,又有一身白衣勝雪的他。
“殺死他,只要殺死他,你的秘境就保住了!”
屢屢惡念的提醒回蕩在腦海中。
這是敖孌往昔不乏閃過的念頭。
“保住了秘境,你就保住了那株天地靈根,從此可以化成毒龍,再也沒有人可以取你血肉!”
敖孌腦海中無數殺死李鴻儒的念頭閃過,甚至于她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背后的巨闕劍。
“上官兄……”
敖孌的對面,李鴻儒重復著往昔講述過一遍的內容。
這是他們往昔劍斗的開始。
“騙子……都是騙子……一直在騙我……這定然是這片傳承之地的問題!”
敖孌注目著提劍游走的李鴻儒。
沒有了利刃刮龍鱗,這讓她的恐懼和痛楚齊齊消退,又不乏正常的理智在慢慢回歸。
“李兄?”
“嗯?”
敖孌嘗試叫了一聲,只見對面的李鴻儒抬起腦袋,極為好奇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也探入了這片灰霧中的傳承大殿?”敖孌問道。
“什么傳承,什么灰霧,你在說什么?”
敖孌對面,李鴻儒發問。
“莫非李兄也是假的?但剛剛提醒我的聲音是怎么回事?真正的李兄又藏在了哪兒?”
敖孌心中一涼,只覺遭遇了一個假的李鴻儒。
但提醒她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腦海中,甚至于她不乏一撇之下,宛如驚鴻一般看到過灰霧中持著一根木棒的李鴻儒。
“李兄,你閉上眼睛!”
敖孌回想,也開始按此前的提醒示意。
“閉上眼睛?”
敖孌對面的李鴻儒有著愕然。
“閉上眼睛怎么斗劍?”
敖孌的舉動引出了驚詫,她更是感觸到了身體忽然的痛楚。
只是睜開眼睛,她就看到那柄鋒銳的鴉八劍插到了她體內。
她睜開雙眼,剛欲暴怒反擊,注目到毫無情感持劍刺殺的李鴻儒時,她的眼睛又閉了回去。
“一切都是幻術,都是在騙我,只要我不認為自己被殺死了,我就不會死,我不怕,來吧!”
幻術能引出潛意識的內容進行模擬。
但這種模擬無法真正去殺死人。
這宛如做夢,夢中死十次八次并不是什么問題。
但若要將夢中的內容當真,讓意識沉淪于其中,導致肉身死亡,那會導致真正的死亡。
“你說的對,但你需要將意識中的身體與現實中的身體姿態調整到一致,甚至于方位別無區別,我們才能身心合一,可以齊齊從這片幻境中走出!”
敖孌大叫時,只覺熟悉的聲音又有著降臨。
在她的對面,持劍刺下的李鴻儒保持著姿勢不曾動彈。
對方彷佛就像被時間凝固在了那兒。
但相較于李鴻儒此前目光的毫無情感,此時的李鴻儒眼中多了一份生動。
甚至于這個李鴻儒開始透露如何破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