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楚軒起了個大早,刻意提醒了阿奴,便再次出現于逸夫學院的洗心池。
坐而握桿,面朝江流。
夏去秋來,天氣微微涼,這樣的節點,非常適合清晨垂釣,而他本身就喜歡安靜,在幾大興趣愛好當中,垂釣首當其沖。
“我很喜歡奉天的生活方式和環境,難怪當初龍王要送你來這里,感覺像是世外桃源。”
待在附近許久的阿奴,背起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陶醉。
“喜歡就永遠住在這里?”楚軒笑道。
阿奴撅撅嘴,無形當中嘆了口氣,然后失落道,“怕是不可能咯。”
而后,一臉緊張得盯著楚軒。
楚軒抬起視線,雙手握桿,平淡道,“既來之,則安之,關于帝都那邊,楚蒼生還在,暫時沒什么大亂子。”
阿奴猶豫道,“你說,當年大家都約好了,根據五氏武道豪門內部協定,數年輪|換一屆,爭取彼此都過過當家做主的癮,可北境之王,為什么突然撕毀協定?”
“這是鐵了心要內戰嗎?”
北境之王。
提及這四個字,楚軒舒展的眉頭,輕輕蹙起。
早期,經歷過一段群雄大戰的帝都,各種亂世豪杰競相迸現,為各自的地盤和榮譽而戰。
而,北部區域,方圓千里疆土,殺到最后,只有一宗姓氏成功突圍,余者,均是被斬草除根。
自此,北境以北,坐地封王!
他姓沈,喚安安。
沒錯,這個名諱偏女性化的男人,正是北境之王。
帝都五大扛|把子家族之一,沈氏一脈的當權家主。
“如果僅有一個沈安安,還沒什么忌憚的,可怕的是,當年五氏賜姓二十四將,他這一脈,拿到了‘呂奉先’三個字。”
楚軒略感心態受到影響,索性放下魚竿,捧起腳邊的一本雜志,細細翻閱。
關于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并不難理解。
群雄亂戰之后,自然是開疆拓土,論功行賞。
北境之王麾下曾經有一個人,殺力第一,統治力第一,在當時立下的赫赫戰功,不計其數。
后來五大家|族,為銘記這段群雄逐鹿的光輝歲月,干脆列選出二十四個封號,對位三國時期二十四將,供由五族麾下的至強者拼搶。
最終,這位隸屬于北境之王麾下的第一將,毫無例外的拿走了‘呂奉先’三個字。
自此,正式改名呂奉先!
位列二十四將之首。
一個北境之王就夠余下幾大家族喝一壺了,何況,還有第一將呂奉先作為左膀右臂,衷心輔佐。
誰敢不忌憚?
再者,這次即將發生的內亂,看似突然,其實不過是重蹈覆轍,很久之前,中途就發生過一次動蕩。
那次,牽連三個家族下場參戰,前后打了六個月,二十四名將陣亡了差不多一半。
“沈家固然陣容豪華,但咱家也不差的。”
阿奴抬起俊朗的臉頰,語氣頗為驕傲道,“畢竟,咱楚家,可是拿到了‘趙子龍’三個字。”
一呂二趙三典韋!
名將之首的呂奉先,在現今這個階段,并非一枝獨秀,至少還有楚家趙子龍,緊追其后。
楚軒會心一笑,點頭默認道,“趙子龍趙叔叔,還是很強的!”
“我怎么覺得,咱楚家,某人才是最強?!”
阿奴的視線瞄向楚軒,擠眉弄眼,意有所指道。
楚軒摸摸鼻子,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