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正在回味的時候，李若水已經下樓了。
她右手挽起禮服胸口，前傾身子，眨巴著大眼睛，小聲詢問楚軒。
楚軒搖頭，“沒事。”
“走吧。”
李若水抬起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楚軒大大咧咧起身，中途沒做任何停頓，然后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李若水嘟噥嘴巴，本想說些什么，一咬牙，與其失去自我，不如主動一點。
拎起裙擺，二話不說就追上楚軒，也不管對方愿不愿意，轉瞬就抱住楚軒的手臂，宛若小鳥依人，靠了過來。
吳媽站在門口，笑瞇瞇道，“真般配啊。”
楚軒沒什么反應，倒是李若水伸出玉手，遮住眼簾一副含羞待放的模樣。
“你怎么不說話？”
今晚出行由司機負責，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只是，不長不短的路程，楚軒的沉默，讓李若水不甘就此下去，于是主動詢問道。
楚軒回過神來，他笑了笑，依舊惜字如金。
李若水皺皺鼻頭，一手拎起裙擺，盡量跟上楚軒的步伐。
本來就是一場尋常的飯宴，豈料，因為李若水的盛裝打扮，直接就變了味道。
普通餐廳自然無法符合李若水的身份。
臨時預約了一家西餐廳，吩咐司機后，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窗外，風景流連。
窗內，李若水雙手尷尬的搭在膝蓋上，聳起身體，小腦袋則轉向燈光閃爍的夜景，微風吹過，睫毛輕顫。
“我好久好久沒出來吃飯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李若水撅著下巴，深吸一口氣，自顧自說道。
有一點埋怨，像是在訴苦？
又或者說，在尋求安慰？
可惜啊，她身邊坐的這個人，就像一個榆木疙瘩，輕輕道了個哦字，就沒有下文了。
李若水心里失落，想著，還是要繼續努力啊！
“我記得楚軒哥哥不太喜歡吃辣，反倒對甜食情有獨鐘，也不清楚，這么多年過去，口味變了沒？”
李若水尋找話題道。
楚軒顯然不在狀態，他一只手撫摸著下巴，一邊看向窗外鱗次櫛比的建筑物。
終于感到自己被冷落的李若水，重重哼了一聲，徹底背對楚軒。
楚軒反應過來，連忙追問道，“你剛說什么？”
“不想搭理你。”
李若水挪動身體，靠近車窗，纖細玉指使勁的戳著窗戶，嘴里，還若有若無的念叨著，戳死你，戳死你。
楚軒啞然失笑，“你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
“不用你管。”
李若水使勁挪動身子，擺明了要和楚軒涇渭分明。
楚軒懶洋洋的抱住腦袋，難得露出笑容，他和李若水認識多年，自然了解對方。
雖然有時候莫名其妙的發小孩子脾氣，但，很快就忘記生氣。
所以，也沒準備安慰。
因為沒必要。
“我剛問你是不是還喜歡吃甜食？”
果不其然，等了半天發現楚軒還是沒動靜，李若水只能主動投降。
“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