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吵了。”
楚軒抬手揉揉太陽穴,眉頭緊蹙,他正在凝神推測一手,最為關鍵的棋路布局,劉文泰突然聒噪起來,險些打斷了他的思路。
“封嘴。”
李從龍心領神會,二話不說,吩咐一人上前封住了劉文泰的嘴巴。
劉文泰嚇得整張臉都白了,在父親眼睜睜的注視下,被如此粗魯對待,他感覺,這一生,也沒經歷這般恥辱。
“李先生。”
劉霄鐵青著臉,終于按耐不住,開口吱聲道。
他的語調很壓抑,再也沒有往日里的傲氣,成功吸引李從龍的注意后,劉霄繼續道,“我家文泰以前雖然橫行霸道,囂張狂妄,但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這么折騰我兒,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完之后,下意識撇了一眼,宛若泰山的楚軒。
王釗和韓涵沒有吱聲,靜觀其變。
“還有關于我兒調|戲您女兒的事情,的確是文泰放肆了,在這里,我愿意道歉,也愿意賠償。”
劉霄深吸一口氣,做出最大程度的妥協。
李從龍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劉霄,并沒有就后者的話,改變起先就定好的主意。
再者,現在是楚軒主導全局,他的意見并不重要。
“李先生,咱們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還請您抬一手,不要將這件事鬧得大家心里都不好過。”
一身奢華唐裝的韓涵,終于上前一步,主動游說道。
在奉天,人盡皆知,這位是陳家的嫡系心腹,是陳子陽麾下貨真價實的馬前卒。
現在出面,很大程度代表著陳家的意志。
以李從龍和陳子陽旗鼓相當的地位,前者無論怎么說,終究要不看僧面看佛面。
“想來,我家陳先生應該也是這個意思,見好就收吧。”韓涵一錘定音道。
劉霄聽完這句話,心里長出一口氣,只要陳子陽替他擺平了這次的麻煩,往后為陳家肝腦涂地,死而后已也心甘情愿了。
李從龍對著韓涵冷笑,就當所有人精神放松下來的時候,他的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個字,埋!
劉霄,韓涵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不遠處的劉文泰,望著近在咫尺的深坑,更是險些昏厥過去,源自內心極強的求生欲,他拼死掙扎起來。
“我家陳先生的面子,難道都不能救下劉文泰一條命?”
韓涵勃然大怒,一張臉陰晴不定,“李從龍,你莫要一意孤行,我耐心有限。”
他明明是對李從龍說的,但眼神始終關注著紋絲不動的楚軒。
終于,下完最后一手棋路的楚軒,難得有功夫搭理諸人。
他起先撇了劉文泰一眼,隨后看向怒氣沖沖的韓涵,臉色陰沉的劉霄,不悲不喜的王釗。
“初次會面,先自我介紹一下。”
楚軒雙手負后,邁著自信的步伐,緩緩挪動,“我姓楚,單名一個軒。”
“認識我的人,不太敢直呼鄙人的名諱,所以,多年下來得了個勉強聽起來還算威風凜凜的綽號。”
走近韓涵。
楚軒伸出雙手,拂過對方的紐扣,容顏燦爛道,“他們吶,習慣性尊稱我為……太子軒!”
轟!
剎那之間。
囊括劉霄,王釗,韓涵以及各路下屬,足足幾百人,均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韓涵更是大腦一陣空白。
太子軒?
那個在奉天從未露面,但人盡皆知的神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