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陳家的少公子,居然被公開場合扇臉,這若是被外界清楚,必將引起一場大地震。
這些年,陳家在奉天什么影響力,人盡皆知。
今天,還是首次遇著,陳家的長子,被這么不給顏面的扇臉。
噠!
漫不經心抽出茶幾上一塊絲巾,簡單擦完右手之后,楚軒這才開口,且語氣淡漠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眾人始料未及,陳淵也沒想到,楚軒竟然敢打他。
“你,找死!”
后知后覺的陳淵,捂著半邊臉,蹭得站起身,而他先前帶到現場的一眾侍從,立馬擁簇過來,將形影單只,看似一人的楚軒團團圍住。
若是尋常角色,遇到這種情況,肯定心神慌亂,甚至跪地求饒起來。
然而,楚軒表現的異常鎮定。
這幅姿態,讓怒火攻心的陳淵,竟是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楚軒,你別太囂張。”
言罷,再次坐到楚軒近前。
楚軒端起一杯酒,細細品茗,似笑非笑的容顏,也透著一股邪氣。
陳淵越看,越心虛。
而,經歷喪子之痛的徐江,也在察言觀色之中,意識到局勢不對勁,連陳淵都敢打,這個人,怕是自己惹不起。
但,死的是他親生兒子,這筆賬,不能不算。
“我不管你是誰,元兒死了,你必須賠罪。”
徐江冷冰冰的放出一句話,然后自找臺階,撤離現場。
目前來看,現在是楚軒和陳淵的主場,他不便插手,也沒資格插手,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方長。
“這次父親將兼并逸夫學院的權利放出來,于我而言,是千載難逢的證明自己的機會。”
陳淵右手搭靠在膝蓋上,一字一句道,“誰也別想壞我好事。”
聽起來像是一番肺腑之言。
不過是變相警告楚軒,盡早從逸夫學院掌舵人的位置上退出來,以免惹禍上門。
楚軒依舊露出一副云淡風輕的笑容。
這次受邀于祁清風,親自為逸夫學院站臺,自然是表明立場,展現手腕。
“我知道,你這次回來,絕對是要報復咱陳家的!”
陳淵也算耿直,將一些不好公開的話,當場放在臺面上說。
楚軒瞇起眼咧嘴淺笑,他仍舊是藏鋒于劍,一個字都沒透露,這讓陳淵的心里,焦躁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個人,越喜歡嘴上逞強,說明他的底氣越虛。
與之相反,越是惜字如金,越能給人一股虛懷若谷,高深莫測的神秘感。
現在的楚軒,于陳淵而言,宛若一汪大海,看不清真假,自然也摸不清底細。
“既然你鐵了心要和我陳家作對到底,那就走著瞧。”
話不投機半句多,陳淵一時半會沒法摸清楚軒的虛實,加上這樣的場合,實在不想繼續逗留,他準備離開。
楚軒仰起頭,打量了陳淵兩眼,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樣。
興許是覺得今天丟臉丟大了,心理作祟的他,臨走之前,突然幸災樂禍得打擊道,“我承認你現在很風光很厲害,但這又如何?”
“你曾經深愛的女人,將會成為別人了新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