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地,當他遇到人生挫折之后,才慢慢回味出一點嚼勁。
‘我陳子陽不想死,所以我必須跪,不僅跪了,還磕頭了……你問我那一刻,感到恥辱嗎?肯定有的啊。’
之后,陳子陽笑笑。
很隨意,很淡定。
他道,“人生沉浮幾十載春秋,一點屈辱又算得了什么,不過爾爾。”
欲成大事,必受欺辱!
這八個字,是陳子陽親口教誨他的,希望他陳淵牢記于心。
如今,后知后覺的陳淵,再回憶起,當初陳子陽說這八個字的時候,那種語氣飄渺,姿態淡然的模樣,是何等的氣概,何等的灑脫?
男兒生在人世間,要么成王,要么成梟。
他的父親,從曾經的一介小漁夫,硬生生打拼成一尊在奉天舉足輕重的絕頂人物,其中受到了多少屈辱,挫折,怕是只有陳子陽自己清楚。
可這又如何?
他陳淵的父親,如今是奉天一等權梟,過往爭斗中遇到的那些強勁對手,都化為了歷史的塵埃。
“與您相比,我今天當眾受到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陳淵緩緩攥緊五指,呢喃自語。
“楚軒,咱們走著瞧!”
……
這場為秦政接風而舉辦的小型酒會,最終成為了一場鬧劇。
秦政和楚軒相繼離開鴻慶樓,提前在校門口等待的祁清風,終于見到了如雷貫耳,仰慕已久的常青藤聯盟總會長秦政。
“秦會長,我是逸夫學院的校長祁清風,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甚是高興。”
祁清風伸手歡迎道。
秦政微笑,“不客氣。”
楚軒抽空瞥了眼,這兩個貌似臭味相投的老頭子,“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干嘛去啊?”
秦政脫口而出道。
楚軒直言不諱道,“我跟老年人有代溝,準備回去休息。”
“大白天休息什么,走,找個地方,咱兩下棋對弈?”秦政躍躍欲試的建議道。
祁清風眼睛跟著一亮,忙著附和,“看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我閑著沒事的時候,也喜歡下棋,要不,走幾盤?”
果然臭味相投。
楚軒搖搖頭,主動離開。
曾被楚軒批評為就喜歡粘著自己不放的老王八蛋,當真很有這方面的覺悟,背著雙手,屁顛屁顛,跟在后面。
當然,今時不同往日。
這次是兩老頭,屁顛屁顛跟在后面。
楚軒無奈,打算回到住處后,干脆不管這兩人。
不成想,祁冬草今天沒上班,剛打開院門,就發現蹲在長廊上洗衣服的祁冬草。
“難怪不愿意搭理我這老頭子,原來金屋藏嬌,急著回來翻云弄雨?”
秦政初見祁冬草,頓時被驚艷到,左右一回味,差不多明白了,于是不咸不淡的玩笑道。
哐當!
“哪來的野老頭,胡說八道什么?”
祁冬草狠狠瞪了秦政一眼,氣急跳墻道。
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