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
閑聊甚歡。
許憂放下手頭的工作,陪著楚軒天南海北,一陣胡侃。
酒到后。
楚軒輕輕抿了一口,示意向許憂,“味道沒變。”
“那肯定。”
許憂自吹自擂道,“我許胖子別的不行,調酒的本事,還是有的。”
祁冬草沒有打擾楚軒和許憂敘舊。
望著眼前這杯,顏色泛紅,本名‘孤獨’的雞尾酒,有些猶豫,有些惶恐,也有些欲欲躍試。
趁楚軒不注意。
她雙手捧起酒杯,縮著腦袋嘗了一口之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辛辣。
苦澀。
嗆得她兩眼朦朧,險些淚流滿面。
不好喝!
為什么這個世界,會有這種奇怪的東西,滿嘴發澀,又辣又嗆。
“第一次喝?”
楚軒看到祁冬草,畏首畏尾的模樣,轉頭關心道。
祁冬草嗯了聲,輕輕點頭,然后道,“挺嗆的。”
“酒需要品,輕抿一口,滑過舌頭,再用味蕾靜心享受,久而久之,那股醇香就彌漫出來了。”
楚軒搖晃著杯子,解釋道,“并不是像你這樣,一口悶下。”
“這么多門道?”祁冬草瞪大眼睛,心有懷疑,楚軒是不是又在戲弄自己。
楚軒和祁冬草碰了一下杯子,提醒道,“你再試試。”
哦!
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遵從了楚軒的建議。
許憂默不作聲看著這一幕,心頭感慨萬千,這家伙,就是命好,無論是以前的陳素,還是現在的祁冬草。
均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只是,相較于已經成為過去式的陳素,祁冬草總讓他許憂覺得,很不一樣。
美人無數,各有風采。
但,以許憂的感官,眼前這位其實更適合楚軒。
兩人畢竟是朋友,許憂曾經不止一次接觸過陳素,當然,也清楚陳素的顯赫身份。
更知曉,陳素即將大婚。
未婚夫是另外一尊百億集團的繼承人。
這場婚禮,將在不久之后,成為奉天最受矚目的當頭大事。
當初,楚軒突然離開奉天,他們這批朋友,很大程度都以為,楚軒這是在逃避過往的這段感情,帶給自己的傷痕和陰影。
歲月流逝,時過境遷。
楚軒,竟然在這個敏感時期,回到了奉天。
以許憂的立場。
很不合適。
中途趁著祁冬草上洗手間,許憂抬起杯子,和楚軒碰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嘆氣道,“你不應該回來。”
“即使要回來,也不是現在。”
楚軒淺笑,搖晃著酒杯中猩紅的液體,神色淡然。
“陳素快結婚了。”許憂以為楚軒不知情,多嘴提了一句。
楚軒點頭,“我知道。”
許憂起先訝異,隨后很快釋然,抿了兩口酒,臉色復雜道,“以陳素的心性,得知你在奉天,指不定要刻意邀請你,參加她的婚禮。”
“這個女人,很自負很孤傲,我一早就看出來了。”
許憂再次嘆氣,點評道,“和你不是同路人呀,當初分開也好。”
“聽說楚大才子回來了,可喜可賀。”
兩人聊天的時候,又有幾位曾經的好友,得知消息,刻意趕了過來。
一個留著干凈的短發,叫羅烈。
一個長發披肩,打扮張揚,喚作吳畏。
均是酒吧的常駐歌手,以前沒少和楚軒拼酒,廝混,關系非常好。
那時候的楚軒,雖然和現在一樣,生性并不活躍,甚至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沉默。
但,性格很好,讓人相處起來異常舒服。
所以,談得上交心的朋友,很多。
羅烈拍拍楚軒的肩膀,笑道,“哥們這是發財了啊?穿的這么光彩奪目,不錯不錯,你就該萬眾矚目。”
吳畏跟著笑笑,“今晚咱哥幾個宿醉到天亮?誰先離場,誰是狗?!”
“別介。”
許憂打圓場道,“人楚軒是帶著女朋友來的,晚上指不定還要回去交公糧,怎么能擱這兒宿醉一夜?”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