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雍容華貴的知性女人。
被當眾掌摑之后。
也沒辦法繼續端著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態。
“你……”
許久,余欣狠狠咬動牙根,情緒中夾雜著一股滔天憤怒。
只是,這又能如何?
啪!
又一巴掌落下,響亮沉悶,楚軒提醒道,“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一步?!”
他甩甩掌心,下意識抽出一張濕巾,緩慢擦過右手五指。
動作自然。
神情嫻淡。
“嘶嘶。”
余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是何等的屈辱?
這個家伙,扇了自己兩個巴掌之后,還嫌臟了手?竟是當著她的面,一遍又一遍認真擦拭!
“你別欺人太甚,我陳家沒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
許久,余欣一字一句,沉聲道。
楚軒端起一杯早茶,考慮良久,點了點腦袋,“的確沒什么太對不起我的地方,只是……從你兒子陳淵,到女兒,再到陳子陽,最后是你。”
“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叨擾我?究竟為了什么?”
“心虛?還是覺得我在奉天哪怕僅有一天,就是對你們陳家尊嚴和地位的無聲褻瀆?”
畢竟,當初陳家有言在先,不希望以后再看到楚軒,尤其是在奉天這塊地界,否則后果自負。
歸根結底,還是將自己擺的太高,從而眼里揉不得沙子。
“我陳家還沒你想的那么小雞肚腸,只是基于你和素素以前的事情,特意劃清界限罷了。”
“免得以后,外人包藏禍心,用你和素素的過往,離間我女兒和安華的夫妻關系。”
余欣僵著臉,據理力爭道。
可惜,這句話越到后半程,越沒了信心,甚至有點心虛。
刻意加重的‘夫妻’二字,并沒有引起楚軒半點情緒波動。
他的眼睛,很干凈,很純粹。
楚軒抿了一口茶,打趣道,“說穿了,還是見不得別人好啊,尤其是曾經被自己極度看不起的人,突然有一天爬到了自己的頭上。”
一言蔽之。
一針見血。
余欣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猛然刺中,以致于她臉皮抽搐,無比僵硬。
是啊。
為什么,當初的你,可以那么不堪那么落魄。
現在,卻要踩到陳家的頭上去?
憑什么?!
“我陳家能踩你一次,就能踩你第二次,還是那句話,別欺人太甚。”
終歸是不甘心的余欣,還是冷聲警告道。
楚軒點頭,“我能放過你陳家一次,但,絕不會有第二次!!!”
如果不是楚蒼生臨時抽調他立即返回帝都。
從而導致行程太滿,無法抽空解決奉天的事情,也許,一切過往早就放下了。
可惜。
有些人,太執迷不悟。
又或者說,太將自己當回事。
“謝謝你的早茶。”
楚軒放下茶杯,轉身即走。
余欣數次張嘴欲言,可望著楚軒漸行漸遠的背影,萬般言語,不知從何說起。
尤其是臨別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