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敢動我?!”
一瞬間的心理失衡,幾乎要讓劉康情緒崩潰。
好說歹說,家里也有點權勢。
縱然有時候做起事來,過于橫行無懼了,但,有家里一雙寵溺自己的父母罩著,誰敢動他?
前些年,當街打廢一個人,不照樣過得高枕無憂,有滋有味嗎?
怎么今天……
“是的。”
楚軒點點頭,終于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但,之于劉康而言,猶如惡魔。
而他帶來的一眾隨從,雖然人數眾多,可,早就被嚇破了膽子,現在誰還敢跳出來拼命護主?
能避則避。
不能避,也是盡量裝死。
劉康張開嘴,本來還想說著點什么,易小川橫空一掠,拉起劉康,就拖了出去。
之后,閑來無事的楚軒,雙手疊放,靜靜閉上眼,食指節奏緩慢地打著拍子,神態悠然,令人嘆為觀止。
此時。
一輛速度極快的越野車,在連闖了幾個紅燈,馬不停蹄趕向天空酒吧。
主駕是一位留有短發,眉目擰起的中年婦人。
五官并不出眾,但穿金戴銀,首飾奢華。
隱隱間,將她襯托得有股高人一等的世俗氣質。
“劉濤,有人要殺你兒子,還不快點去天空酒吧。”
本名姜柔,身份正是劉康生母的婦人,匆匆聯系了幾通電話之后,再次加快車速,一路風馳電掣,飛掠而至。
數十輛車,幾乎同一時間趕到。
刺耳的轟鳴,響徹夜空。
轟!
握有一只淺紅色手提包的姜柔,砰地一下猛力合上車門,旋即是一陣沉重,凌亂的腳步聲。
“到底是哪位囂張的家伙,要動我兒子?”
“我來了,麻煩滾出來。”
向來作風凌厲的姜柔,雙手環抱,盛氣凌人。
她背后空曠的廣場,開始密密麻麻匯集人影,約莫一百人出眾,頓時將這里圍繞的水泄不通。
“這年頭,敢動咱姜夫人的兒子,膽子不小。”
一位留著光頭的奸|詐男子,湊在姜柔近前,嬉皮笑臉道。
姜柔點上一支女式細煙,靜默不語。
光頭男子眸光一閃,主動請命道,“要不我進去揪他出來?”
“務必保證我兒子安全,傷了一根毫毛,找你算賬。”姜柔點頭示意。
“放心。”
這光頭男子,極為自信,雙手挽起袖子,就這么大步流星地跨了過去,畢竟一等一打手,武藝傍身,還是有點膽魄的。
“轟!”
只是,剛一腳邁進門。
他整個身體,陡然以半圓弧度,倒飛了出去,至少滑行四五米,最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滿面灰塵。
“蹬蹬蹬。”
姜柔伸手擋了擋灰塵,望著摔在地上,痛得撕心裂肺的光頭男子,目光一沉,猛然抬頭。
易小川伸手挽起門簾,供由楚軒通行。
雙手負后的楚軒,神態篤定,容顏燦爛,靜靜凝視了姜柔一眼,笑道,“來了?!”
很普通。
很無關痛癢的問候。
但,姜柔愣了許久,不知道如何答復。
我都帶了一百多號人,興師問罪主動上門了?
你竟是以這番無所謂的姿態?
簡直不將我姜柔放在眼里。
“呵呵,第一次碰到你這么囂張的人,是不是覺得,奉天沒人治得了你了?”姜柔冷笑,語氣陰沉道。
“奉天能治得了我的人,還真沒有。”
楚軒點頭,表示默認姜柔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