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剛才的話,讓我很是不明白,要不細說?”
一陣沉默。
馬寧兒露出習慣性的陰冷笑容,在酒侍那邊重新倒了一杯酒之后,施施然坐在楚軒對面。
神態淡定。
表情從容。
甚至為了讓自己展現的更為云淡風輕,他故作矯情地,示意隨從剪了一根雪茄。
兩指夾起,徐徐煙霧吞吐,然后朝著楚軒一陣擠眉弄眼。
是挑釁。
也是對自身家世的無比自信。
畢竟,奉天不比江都,以江都的地界范圍,至少是奉天的三倍之多。
而他馬家,能在江都稱王稱霸,本身就足以證明底蘊非凡,實力不俗。
莫說是奉天一等一的權貴不敢惹,放之楚州等一些繁華大城,在見著他馬家的人之后,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這是馬家三代人積攢出來的威望和實力。
倘若,馬家的金子招牌還不能讓馬寧兒行走四方,人人謙卑禮敬。
那,馬家三代人的努力和奮斗,又有什么意義?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本就是一條淺顯的道理。
馬寧兒既然具備有恃無恐的資本,在為人處世方面,自然就沒必要收斂。
說他橫行霸道也好,囂張跋扈也罷,在強硬的背景面前,注定無人敢有非議。
“此次,如果不是天驕哥有意來奉天做大事,我馬寧兒,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個垃圾地方。”
“自然,今天也不會遇到你。”
馬寧兒冷笑。
既然,奉天在他眼里是垃圾到不值一提的地方。
那么,從這里成長起來的人,也必將享受他一視同仁的待遇,均為垃圾。
楚軒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
眼高于頂,目空一切的豪門之后,他以往見的多了,所以,并不意外馬寧兒有這番混賬語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馬寧兒始終高高在上,并嘗試用家世,談吐,乃至自信,碾壓近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輩年輕人。
只是,楚軒始終保持淡淡的笑容。
縱你唾沫橫飛,談天論地,我自巍峨不動。
袁南庭坐在馬寧兒旁邊,瞧著楚軒從頭至尾,鎮定到令人發指的言行舉止,不免有點心驚肉跳。
雖然嘴上不敢說。
但,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的膽魄,比馬寧兒強的太多。
有些感覺,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袁南庭數次暗中提醒馬寧兒,要不今天委曲求全,果斷離場。
可,馬寧兒一貫自負,驕縱的態度,讓他近乎失了心智,幾次明朝暗諷,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后。
轟!
馬寧兒挺直腰桿,一巴掌拍向桌面,語氣森冷道,“別跟老子在這玩故弄玄虛,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碰到你這么裝的人。”
“也是最后一次。”楚軒伸手示意,意在提醒馬寧兒,這其實是你的榮幸。
馬寧兒,“……”
“草。”
極力控制自己情緒的馬寧兒,實在受不了楚軒這種態度,歪了歪嘴巴,他氣極反笑,“語氣倒是挺嚇人的。”
“可惜我不怕。”
馬寧兒聳聳肩,繼續道,“話說回來,我跟你也沒什么恩怨,不過是湊巧在昨天,同時看上了一個女人。”
“要不這樣,你我各退一步,共同享用李若水李總裁如何?反正我不嫌棄的!!!”
楚軒轉過頭,吩咐楚惜刀,“你去陪若水,我處理點事。”
袁南庭在這時,也找了個理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