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聰死了?!
這句話,無異于驚天霹靂,讓一眾家族成員,目瞪口呆。
饒是那些還沒離開的到訪客人,也是神魂大顫,倒吸涼氣。
名動烏州的周家女婿。
死了?
這……
“一派胡言亂語!”
周泰安橫眉冷豎,周身泛起一股煞氣,他這時候,有立即將楚軒就地正法的沖動。
奈何,技不如人。
楚軒原地不動,揚手一揮,就像是隔著桌面,掃落累積在上面的無盡塵埃,瞬間讓氣勢凌厲的周泰安,第二次萎靡下去。
大勢被壓。
徒勞無力。
“我沒那么好脾氣,你再以下犯上一次,試試?”
高手過招,凡俗肉眼興許不能第一時間,看出門道。
但。
楚軒一人壓得囊括周家家主在內的全族成員,抬不起頭,這足以證明一些問題了。
何況,周泰安兩次執意出手,可在被楚軒強行鎮壓之后,氣勢,已經削弱了大半,這個時候,連說話都語氣顫粟。
這太恐怖了。
烏州豪門大戶,影響力無限接近于當土一霸的周家。
什么時候遇到這等絕世大敵?
什么時候,又這般被壓得舉族喘不過氣?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源自周洋,曾經兇神惡煞得羞辱過這個年輕男子的女人。
理由似乎牽強,隱隱讓周泰安短時間無法接受。
但,周家顏面盡失,不敢妄動,已成事實。
“我周氏一脈,家風甚嚴,在沒有絕對理由的前提下,斷然不會去刻意冒犯外人,更遑論無端羞辱一介柔弱女子。”
“常言道,事出必有因,老夫對兒子的人品還是堅信不移的,閣下光追究我家周洋的過錯,何不問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有錯在先?活該被羞辱?”
周泰安兩手負后,冷哼一聲,斜瞥了楚軒兩眼,靜觀其變。
“這番言辭,說得漂亮。”
楚軒故意高高抬起右腳,凝滯半空,懸而不落,似在猶豫。
良久,輕輕踏下,揚起眉梢吩咐易小川,“殺!!!”
“你要做什么?”
周泰安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哧!
易小川二話不說,半蹲至昏迷不醒的周龍近前,五指探拿之下,當場擊穿了后者的頭蓋骨。
一抹血跡,順著地面,徐徐暈開,像極了妖艷的玫瑰花。
這……
周泰安懵了,周洋嚇慘了。
現場周家族人,更是哆哆嗦嗦,雙股打顫。
這他媽到底何方神圣啊。
一言不合,當場開殺。
“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楚軒單手倒掛楚氏戰刀,意在提醒周泰安,最好能做出讓他滿意的答復。
否則,繼續殺!!!
“你……”
周泰安已然被氣得身體發抖,望著慘死眼下的孫子,這位老人,一雙眼睛,都變得通紅如血。
至于周洋,則滿頭大汗,神色緊繃。
“究竟什么人敢在周家行兇,想死了嗎?”
關鍵時刻。
一道尖銳的嗓音,貫穿現場。
楚軒漫不經心得回頭,當即發現近百道黑影,從各自車中走下,而后擁簇著一位光頭男子,進入周家。
“吳梟。”
周泰安無比激動。
這位烏州第一高手的出場,無異于一針強心劑,讓整個周家再次振奮起來。
“幫手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