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老仙人露面,我一定要請他親手宰了那個姓楚的畜生!!!”
趙振仁埋著腦袋,身體發抖道。
趙涵還算理性,他考慮良久,蹙眉道,“父親,這次山河是與那個楚軒,公開決斗,原則上雙方都認可了,誰生誰死,聽天由命的規矩。”
“他光明正大的戰勝了山河,照理說,這件事就過去了。”
“現在……我趙氏一脈試圖動用舉族之力,加以報復一個年輕人,是不是有言而無信,不守規矩的嫌疑?”
大門大戶。
終歸要講點規矩。
做出去的承諾,就是鐵打的事實,事后再去反悔,非豪杰之舉,外人暗中非議是小,關鍵有損尊嚴。
趙涵不喜歡,自家落得一個輸不起的名聲。
何況,趙山河在雙方單挑之前,曾不止一次公開揚言,只要那個廢物能打死他,趙氏一脈絕對不會找麻煩。
這番以退為進的舉措,不過是激將法,因為他生怕楚軒,不敢出來單挑。
現在好了,趙山河成功將自己玩死了。
而,生前那番話,也起到了連帶作用。
現在要想復仇,也不是不行,最講究的方式,是從自家挑選一位同輩,繼續公開邀戰,繼續打!
而不是這般蠻狠的動用全族之力,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規矩?”
“呵呵,我趙氏一脈就要不守規矩,執意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怎么了?”
趙振仁一陣冷笑,滿臉森寒。
趙涵欲言又止。
趙振仁連忙拍手打斷,“別說了,我趙氏這么大的家業和影響力,有足夠的資本不講規矩!!!”
“半個月之內,拿楚軒的項上人頭,祭奠山河!!!”
……
通往奉天的省道,有三條。
除卻直達的兩條,余下一條,需要途徑其他市,然后再繞行奉天。
臨近三岔路口,一輛掛有白|牌黑|字,來自于軍部的牌照,逐漸放緩速度。
后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
他正用膝蓋端著一本書,靜靜閱讀,無論方式還是習慣,都和某人如出一轍,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不知道咱家那小崽子,知曉你這次也南下了,會不會激動到涕泗橫流啊?”
前座,某位賜名潘鳳。
位列帝都二十四名將之一的寸頭男子,揉揉腦袋,很是好奇道。
中年男人翻開一頁書籍,并未答復潘鳳的問題,而是頭也不抬的說出四個字,“轉道,楚州。”
潘鳳眸光微閃,幸災樂禍,“這是?”
“聽說那孩子正巧頭七,我去上柱香,順帶問問,究竟是哪位人物,揚言不惜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也要拿走我兒子的腦袋!!!”
合上書籍,眸光悠然。
我楚蒼生的兒子,可不是誰都敢動的!!!
……
這一天,南方下起了瓢潑大雨。
電閃雷鳴。
天空陰沉。
或散或聚的烏云,不斷變換各種姿勢,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大龍,于天空之巔張牙舞爪,冷視蒼生。
此情此景。
一如這個綽號九紋龍的,大楚王族掌舵人,突然南下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