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入口。
聶少保雙手負后,表情譏誚。
蔣云,胡言,柳青等一眾人,均是在此刻,神色不善的看向聶少保。
“你他媽什么人,敢在這里,大放厥詞,胡言亂語?蔣家的威嚴,也是你這個王八犢子能羞辱的?”
往日里,最衷心護主的胡言,首當其沖,跳出來指責。
聶少保抵達晉陽,已經多日。
但,從未公開露面。
中途僅是通過朋友,在公開場合表達了一些態度,這之后,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再無動靜。
所以,胡言并不知道他是誰。
“你最好,立刻向蔣大少道歉,否則,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胡言脾氣火爆,在晉陽人盡皆知。
現在出了這事,他指著聶少保的鼻頭,就是一陣呵斥。
聶少保上前兩步,有點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話進來,“壓軸人物很快到場,不急,不急的。”
“我他媽問你到底是誰,你嘰嘰歪歪說著些什么?”
胡言眉頭蹙起,盛氣凌人道。
聶少保看了兩眼胡言,終于正面答復了這個后輩,“我姓聶,全名聶少保,來自鄂省。”
胡言,“……”
蔣云,“……”
眾人,“……”
鄂省扛把子級別的大佬,聶少保?
那個公開表態,自己小主未到,不便主動造訪蔣家的聶少保?
胡言詫異許久,等回過神來,他張了張嘴,莫名感到一陣心虛。
畢竟對方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以他一個后輩的身份,得罪太深,怕是吃不了兜著走,果不其然,胡桐也在向他擺眼色,示意稍安勿躁。
“哼。”
胡言冷哼一聲,倒也聽話,沒再開腔。
“原來是聶少保聶叔叔,久仰大名,卻一直沒機會得見真容,今天能在這樣的場合,見到本尊,實感榮幸。”
蔣云眸光微轉,當即露出一抹笑臉,故作客氣的歡迎道。
聶少保直視蔣云,開誠布公道,“我從來不跟即將死去的人客客氣氣,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
蔣云,“……”
一而再再而三的口無遮攔。
哪怕再好的脾氣,也要怒不可揭了吧?
“你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果真,蔣云臉色一沉,眸光陰鷙,“我本想客氣待你,而你,如此胡言亂語,是不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哦?”
聶少保挑眉,“以蔣南華的所作所為,早就百死莫辭,現在自家孫子,都敢堂而皇之的以王族自稱了?我很好奇,是誰將自己,太當回事了?”
“你知道,王族,代表著什么嗎?”
“要不,回去問問你家老爺子,問他敢不敢,以王族自立?!”
連番呵斥,蔣云都無端一陣心虛。
但,貴為晉陽本土的大門大戶,在自家的地盤,他何懼任何人?
一咬牙,蔣云冷笑道,“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別說自稱為王族,老子就是自稱皇族,在晉陽這地方,誰敢有異議?呵呵。”
“他管不著,我來管!”
又是一道年輕的聲音,進入現場。
聶少保心領神會,主動避讓數步,并躬身行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