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鶴師兄。”
“陳師兄,您快快請。”
正當賀泰與林素僵持不下。
且,即將刀兵相向的時候,一位年輕男子的出現,終于讓沉悶的氣息,為之一振。
陳鶴。
葬花派目前為止,最驚才艷絕,并自身威望極高的年輕人物。
非但個人身手出類拔萃。
他的家世,同樣出身不俗。
近兩年,陳鶴在葬花派幾乎快成為了領袖人物,有些門中長者,不好插手的事情,均是由這位師兄,出面解決。
按照賀泰的意思,過幾年退下來,便會將葬花派的掌門之位,傳承給陳鶴。
算得上眾望所歸吧。
嚴格來說,陳鶴面相普通,五官黝黑,若非自行逸散的精氣神,讓他整個人略顯鋒芒。
否則,放在人堆里,也就路人甲一枚。
“師父,出了什么事情?”
這斯文儒雅的陳鶴,穿過人群,很快站到賀泰近前,蹙緊眉頭詢問道。
賀泰長聲一嘆,搖起了腦袋。
林素譏諷道,“能讓我金家相中,是一份天大的福氣,如果再敢不自量力的強行反對,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氣焰囂張。
危言聳聽。
而,少年金康,則依舊目不轉睛得盯住青鋒的背影。
同時,嘴角泛起的陰森笑容,讓人很難相信,這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那種強烈的生|理**,已然不加掩飾。
倘若,妥協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再問一遍,答應不答應?”
林素攥緊金康的右手,質問賀泰。
陳鶴也知道,林素來歷不簡單,他微微施禮,畢恭畢敬道,“我乃華容道陳家長子,還請林母息怒。”
“有些事,我們可以慢慢協商,不必惱羞成怒。”
華容道,陳家?
林素趾高氣揚的神態,微微一凝,繼而上下打量著陳鶴,“你是陳真的長孫?”
“正是。”陳鶴點頭。
林素哦了一聲,這才氣色好轉。
華容道,雖金氏一家獨大。
但,陳氏幾位家底不薄的存在,還是不能小覷。
“既然是陳真的長孫,那我就給陳老爺子三分薄面,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林素朝著賀泰,陳青山冷哼兩聲,就此閉嘴,靜等下文。
陳鶴大致了解詳情之后,瞧了一眼,坐在遠處,嬉戲玩鬧的青鋒。
沉默兩秒,他展顏微笑道,“師父,不過是委屈青鋒照料下這位金貴的小世子,沒必要鬧得這么不可開交吧?”
“不行。”
陳青山搖頭,果斷道,“這少年人,性格老成,心理成熟,一旦青鋒落入他手,我怕發生意外。”
“陳師叔,您吶,過于杞人憂天了。”
陳鶴微笑,柔聲寬慰道,“就是日常生活中,服侍一下小世子罷了,沒什么大不了。”
“你倒是說的輕巧。”
陳青山瞪眼,并反問道,“如果出了意外,你來負責?”
陳鶴被陳青山一再擠兌,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他加重語氣,不喜道,“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姑娘,有必要這么護著?”
“再者,若是陪侍好了,討得小世子歡心,說不定連帶著葬花派,都會因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等好機會,陳師叔,莫要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