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徐旸的確做賊心虛。
但并不關投誠一事,而是掌門之位的合理問題。
“喲,徐大掌門別憋著啊,有什么話就說,憋著多難受啊?”
姚花眸光微亮,話雖然是對徐旸說的,目光卻在打量著楚軒,且挑釁意味十足。
楚軒垂下視線,凝視向徐旸。
徐旸硬起頭皮,終于無可奈何,便壓頂聲音,在楚軒耳邊言語道,“他們是邀月宗的嫡傳弟子,這次來磋商,收編武門為附屬勢力的事宜。”
楚軒訝異,然后嘴角泛起了一抹怪笑。
這讓徐旸,倍感心悸。
金展一直在打量著楚軒的一舉一動,看見對方比自己還孤傲的言行舉止,忍不住肝火旺盛。
他余光瞥向姚花。
姚花心領神會,端正嗓音之后,義正言辭道,“咱邀月宗在帝都雖然算不上什么頂級門閥。”
“但,于你們武門而言,也是龐然大物了。”
“今天金師兄造訪,你徐掌門不出來迎接,反倒陪著一個無關人等鞍前馬后,這是不將邀月宗放在眼里嗎?”
唰!
她視線一揚,落向楚軒,并咬牙切齒道,“還是說,徐掌門覺得,這位年輕人的來歷,比我邀月宗金師兄,還顯赫?”
她在試探楚軒的身份。
雖然猜測,對方極有可能來自宗字頭大勢力。
但,還是要確定一番。
楚軒眼神漠然,匆匆打量了一眼姚花,再次置之不理。
反倒是徐旸,左右夾擊之下,變得進退兩難。
就在徐旸承受不住,即將大白于天下的時候。
金展數步上前,站至與楚軒齊平一線的位置,“我很好奇,你到底什么來歷?”
“敢在我邀月宗下榻武門之后,還強迫著徐旸畢恭畢敬,跟在你后面,甚至視邀月于無物。”
楚軒摸摸下巴,微笑不語。
金展冷笑,“你知不知道,這么藐視我邀月宗,是死罪?”
徐旸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這金展,怕是在自取死路吧?
果不其然。
接下來一番話,嚇得徐旸險些當場跳腳。
“我不管,你是不是其他宗字頭下來的弟子,但,邀月宗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徐旸這么顧此失彼,金某必須要一個說法?!”
楚軒轉過身,開始眸光燁燁打量著金展。
金展半點不虛,反而趾高氣揚道,“誰人不知,我邀月宗在帝都的地位和影響力,哪怕是五氏王族的人出來了,也需客客氣氣,略給顏面三分。”
“現在,討你要一個說法,并不為過吧?”
這句話,徹底讓楚軒樂了。
“我不在帝都這一年,邀月宗都這么厲害了?”楚軒轉頭,笑問徐旸。
徐旸緊咬下唇,不敢搭腔。
“不知道,是哪一脈的王族,見到了你們邀月宗的人,必須客客氣氣,以禮相待?”楚軒問金展。
“哼。”
金展冷哼一聲,大言不慚道,“遠的不說,光那威震山河的楚氏王族,見我邀月長輩,哪個不是客氣對待,笑臉相迎?”
本在無中生有,哄抬宗門地位。
不曾想,步步為營下去,直接拽著邀月宗一起下水了。
而,金展此時依舊渾然不知。
楚軒摸摸鼻子,啞然失笑道,“請問,你邀月宗哪位長輩,具備這么大的能力,足可讓楚王族的人,低聲下氣,笑臉相迎了?”
金展大袖一抽,雙手負后,趾高氣揚道,“你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