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出來的年輕俊彥,原來這么廢物啊,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還敢與五大王族硬剛?”
“真是大開眼界了,沒點本事,倒是挺敢吹噓的。”
穿墻過耳。
聶風云面對這些嘲弄的話語。
除了佯裝什么都沒有發生,再沒有其他辦法。
此時,山雨紛飛。
先一步抵達龍脊山區域的猿飛半藏,眠狂十四郎,正在等待對手上臺。
不同時間出發,相同地點抵達山巔的沈安安與楚軒,并肩而行。
本就掛著玉劍,且神情極其煩躁得,在原地兜兜轉轉的猿飛半藏,終于在安靜的氛圍中,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
回眸凝望。
沈安安和楚軒,相繼出現。
“華夏鼠輩,終于敢現身了,哈哈。”
猿飛半藏五指按緊玉劍,不加掩飾的嘲笑起來。
盤腿端坐在地上的眠狂十四郎,也撇開眸子,淡淡掃了一眼楚軒,然后將目標鎖定沈安安。
“相較于我父親那一輩遇到的華夏武夫,你們倒是挺勇敢。”
“當年,若不是我父親被華夏的奸詐武夫設計謀害,否則,也不致于被圍攻,更不會惜敗。”
“華夏人,勝之不武,向來令人唾棄。”
言罷,眠狂十四郎撫摸胡須,一陣長吁短嘆。
他的眸子里,也盡是不恥和嘲弄。
沈安安落下視線,玩味道,“我怎么聽聞,當年有位叫做眠狂太郎的浪人,因為口無遮攔,最后被人一只手鎮壓不說,中途連劍都拔不出來?”
“若非動用了東瀛忍術,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得兩說。”
沈安安雙手負后,笑道,“眠狂太郎是你父親?怎么一個當年被打得,無奈之下逃之夭夭的鼠輩,到了您嘴里,就成了英杰般的人物?”
“胡說八道,我父親武德高尚,有目共睹,豈會臨陣脫逃?”眠狂十四郎惱羞成怒道。
北境之王冷笑,“有目共睹?”
“師尊,這華夏賊子,敢羞辱太師尊,弟子請求出手,好生教訓一下他。”猿飛半藏,氣憤不平道。
楚軒暗自嘆氣。
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扶桑浪人,未免太肆無忌憚了,敢單挑北境之王。
也不怕,盛怒之下,沈安安一巴掌就拍死了他。
“你弟子?”
沈安安轉過視線,眸光閑淡。
不等眠狂十四郎開腔。
一股如潮水轟擊過來的氣勢,瞬息籠罩整片區域,剛準備主動求戰的猿飛半藏,才伸手觸及玉劍劍柄。
下一秒。
他動作幾乎凝滯般,愣在原地。
好駭人的殺意!
全數籠罩過來,讓他全身毛孔悚然。
“這,這……”
猿飛半藏倒也不傻,第一時間預感到這個中年男人不好對付之后,立馬退出數步,縮起腦袋,不敢妄動。
“也罷,既然是師尊的對手,那就由師尊親自制服,弟子愿意放手,不與之爭斗。”
猿飛半藏沉默良久,丟出一句話。
楚軒啞然失笑,“既然怕,就承認。”
這句話,徹底讓猿飛半藏盛怒起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大人說話,有你什么事?找死?”
猿飛半藏不敢繼續和北境之王叫囂,但看楚軒與自己年紀相仿,不由張嘴呵斥起來。
楚軒摸摸下巴,殺意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