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倒了一杯熱飲,當著諸人的面,氣態從容的推到祁冬草的眼前,“有點燙,慢點。”
張虎,“……”
氣煞我也!!!
他堂堂聲名遐邇的拳法宗師到場,這個家伙,不但沒有半點敬畏的神態,甚至直接無視了他?
難道,這小子,真得不怕死嗎?
醞釀良久,張虎森然冷笑,“好好好,既然你這個小畜生不領情,那老子就跺了你的四肢。”
“然后交由魏家處置!”
言罷,數步踏前,朝著楚軒走去。
這次,他作為天英拳館的代表,參加魏老爺子的七十大壽,本想著是個皆大歡喜的美滿日子。
不曾想,這個節骨眼上冒出這等禍端,魏家三千金被殺了。
以他張虎的一貫風格,不狠狠懲制兇徒,怎么向魏老爺子交代?
“我看誰敢動手?”
正當其時,又一道年輕的聲音,橫貫全場。
聲音很大,帶著怒氣,并且毫不掩飾,就是沖著張虎而來。
“誰他媽敢壞老子好事?”
張虎本能性回罵一句。
這匆匆抵達現場的沈鶴,不屑道,“我沈某人倒是要瞧瞧,今天,誰敢對楚先生不敬重?”
“是你張虎?還是背后的天英拳館?”
沈鶴大步流星,迅速靠近張虎,脫口而出就是這樣一番質問。
張虎張張嘴,本想怒斥,定睛一瞧,發現來者,竟然是沈星月的兒子沈鶴,這,可是一尊顯貴。
張虎雖然背靠魏家,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沈星月。
“沈,沈公子,您怎么也來了?”
張虎臉色瞬變,忙不迭噓寒問暖道。
沈鶴并不給張虎半點面子,“你,以及你帶來的人,立馬滾出這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虎被劈頭蓋臉一陣呵罵,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沈公子,您,這是什么意思?”
張虎揉揉臉頰,故作不解,同時眸光也下意識掃了不遠處的楚軒幾眼。
這小子,難不成攀上了沈家這座靠山?
莫不是暗中受到了沈家的授意,這才大庭廣眾之下,殺害了魏穎?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兩大家族之間的較量?
以他張虎的能量,對付一些尋常小輩,還能手到擒來,可如果沈家插了一腳,他就沒轍了。
不過,既然來了,總得問個究竟吧?
“沈公子,我不管這小畜生跟你什么關系,但他殺了魏穎,這總歸要給個解釋吧?”張虎攤攤手,故作為難道。
沈鶴冷笑,“我讓你滾蛋,聽不懂?”
“你……”
常言道,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
他張虎一而再再而三以禮相待,這沈家公子,完全拿他當下人呵斥,這能忍?
“沈公子,麻煩你客氣點,我張虎多多少少威名在外,不是如臂使指的下人。”張虎摸摸鼻子,臉色不善。
“太聒噪了,殺了吧。”
張虎還沒等到沈鶴態度好轉。
一直沒開腔的楚軒,竟是大手一揮,淡淡命令道。
此話一出。
仿佛空氣都連帶著凝滯下去。
以致于張虎瞪大眼睛,半點沒回過神來。
這個家伙,要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