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開始祈禱。
“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啊,雖然我哥很憨逼的給你弄了一張松圣子的海報當背景,但是,如果真出事了,還請你像上次那樣,保我哥無事歸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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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這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備用竹刀包里面,被自己的憨憨大徒弟塞了一個大寶貝進來。
他正和美加子、南條三個人玩斗地主呢。
和馬本來以為,斗地主這種規則這么簡單的撲克牌游戲,全世界應該都有類似的規則,只不過是流行不流行的問題罷了。
美加子和南條,知道德州撲克,知道橋牌,知道二十一點,就是不知道斗地主。
不過斗地主的規則很簡單,簡單到會讓人懷疑“這游戲該不會很無聊吧”的地步。
但是玩起來就是上頭。
特別是加入了人與人的交互之后。
比如什么給美加子倒一杯卡布奇諾這種,立刻趣味性直線上升。
和馬很快發現,南條,很不擅長這個游戲。
于是和馬和美加子心照不宣的打配合,很快在南條臉上貼了一大堆紙條——輸一盤貼一條。
貼著貼著,美加子笑道:“南條你快成田里的稻草人了,這紙條就是你的蓑衣……”
和馬搖頭:“不不,這應該是‘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話一出美加子的笑容就凝固了:“啥玩意?”
幾個圍觀和馬他們的游戲的學生表情也類似。
只有南條聽懂了:“是唐詩吧,應該是柳宗元的?”
日本這邊,能用漢字本音念一首唐詩,是一件很牛逼很有逼格的事情,就算在戰后日本被美國逼著去漢字化去了三十年,這也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
不對,應該說,這更牛逼了。
日文漢字普遍有兩種念法,一種是訓讀,一種音讀——音讀基本就保留的當年傳入中國的本音,在日常中已經很少使用了,全是文化人用來彰顯逼格時才用音讀。
比如日本和尚除了要懂梵文的念法,還要掌握大量漢字的音讀,因為日本很多佛經傳入的時候就是漢本,梵文版本反而是后來者,有些干脆沒梵文版本。
和馬這波,直接柳宗元,他本來就順著美加子的話頭說的,美加子提到了稻草人,稻草人身上那個衣服和蓑衣很像嘛,也會戴斗笠。
和馬在聯想之下來了這么一句,很自然的。
然后現在所有人都驚了。
美加子:“和馬你突然會背好多唐詩的感覺耶,來來,再來一個!”
和馬剛想推脫,就發現南條也很感興趣的看著這邊,目光里滿是“我老公太厲害了好期待他再給我整個活哦”的意味。
能同時取悅兩個美少女什么的,和馬猶豫了。
他忽然很想來段宋詞,宋詞里有很多其實本來就是小黃詞,這種時候扔出來的話,以這個世界的獨特性,只怕今晚就能出人命。
接著就是進入奉子成婚的路線……
接著南條家和關東聯合全面開戰,于是順理成章的弄出更多人命……
和馬看了看美加子和南條的胸肌,舔了舔舌頭準備出招——然后有人喊:“是秋田縣立武道館!”
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向車窗。
武道館已經為明天的比賽做好了準備,插滿了彩旗,橫幅也打出來了:魁星旗全日本高中劍道大會,堂堂開幕。
美加子情緒立刻被引導到了這上面:“來了,雖然這個武道館不是那個武道館,但武道館就是武道館!”
美加子說出了意義不明的話,但是和馬和南條都聽懂了。
“來啦,我們的武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