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茂站起來了。
他瞪著單明民,說出了從師父那里得到的教誨:“你可以毀滅我,但絕不能擊敗我!”
單明民額頭青筋暴突:“那我今天,就偏要擊敗你!”
他沖上去,換了一種毆打的方式。
一種不至于讓已經重傷的池田茂快速昏厥的毆打方式。
“雖然我是工兵!但我也兼職審訊!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就連那些硬茬子,都扛不住我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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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何俊悄悄拿起步話機:“昌民,你快從水塔上下來吧,明民哥發瘋了,這樣下去,他要把商品打壞了。現在以我的經驗判斷,很多臟器已經不符合買家的要求了。”
對講機中傳來秋昌民的聲音:“什么鬼?發瘋了?為什么?”
“中了激將法。”
“啊?”
“你還不知道吧,好像是榮駿他們小組被滅了,明民哥的好友死啦。”
“……嘖,我馬上到。”
“快點,我阻止不了發瘋的明民哥。”
鄭何俊關上步話機,皺著眉頭看著單明民施虐。
這根本不是審訊,只是純粹的在滿足施虐欲。
鄭何俊扭頭看了眼被虐的池田茂的爸爸,結果發現這人在幸災樂禍的笑。
鄭何俊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一巴掌扇過去:“誰他**準你笑的!”
“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候,本來應該值守的秋昌民沖進廠房,一看這情況立刻沖向單明民:“等下!夠了!再打這就沒法賣錢了!買主可不喜歡因為內出血黑乎乎的臟器啊!”
秋昌民拼了命才把單明民拉開,然后擋在單明民和池田茂之間。
池田茂向后倒下,然后哈哈大笑:“就這?”
單明民又咆哮起來。
秋昌民頂住自己的上司,然后對鄭何俊說:“讓他閉嘴!快啊!”
鄭何俊從秋昌民背上取下M14,然后一槍托砸在池田茂頭上。
已經重傷的池田茂,終于頂不住昏闕過去。
被秋昌民頂住不能動的單明民在怒罵了好幾聲之后,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一屁股坐到用來取臟器的殺豬桌子邊緣,大口大口的喘息。
秋昌民拿出煙盒遞給單明民:“明民哥,抽一根吧。”
單明民接過煙叼上,再讓秋昌民點火,然后深吸一大口。
“媽的,這個兔崽子……”然后他就說不下去了,只是大口大口的抽煙。
秋昌民咋舌。
“榮駿被干掉了啊,所以剛剛東完哥才這么急匆匆的離開啊。我看我們也應該趕快動手,取完臟器開冷凍車走。”
單明民點點頭:“是的,我們也該趕快走的。”
鄭何俊:“那,先從哪個開始?”
池田直人縮起了脖子,仿佛要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單明民看了他一眼,說:“從老的開始!”
“不!”池田直人滿懷恐懼的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