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痛失八萬學費的同時,池田茂睜開了眼睛。
本來正在觀察他情況的護士一看他睜眼,立刻喊著“醫生”沖出了特護病房。
很快主治醫師就帶著一票助手和護士浩浩蕩蕩的殺進病房。
財前教授親自操刀檢查過后,他恭喜道:“恢復得非常完美,這恢復力,令人驚嘆。”
說完財前教授回頭看了眼病房門口,對已經等在病房門口的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說:“兩位,可以了,他的狀況可以進行會話。不過,注意時間不能太長。”
“明白,我們只是問一些細節問題,很快就行了。”
財前教授點點頭,對池田茂說了句:“那就交給刑警們了,我待會在過來看你。”
說完財前教授還對池田茂笑了笑。
看起來教授非常希望給池田茂留下一個好印象。
畢竟池田茂可是桐生和馬的入室弟子,還是唯一的。
財前教授領著人離開后,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來到池田茂床前。
“我們有幾個問題,如果你覺得不能長時間回答詢問,那我們先挑重點的問。”白鳥刑警停下來,等待池田茂的回答。
池田茂看了眼窗外,先問道:“我父……池田直人,怎么樣了?”
“死了。你師父似乎打算親自掏錢操辦法事,等你醒來應該就開始了。”
“這怎么行,師父的學費還沒著落呢。”
話音剛落,高山刑警就詫異道:“怎么會,難道不是南條家全資贊助學費嗎?”
白鳥刑警示意高山刑警別說話,隨后直奔主題:“你父親死情景,你目擊到了,對嗎?”
池田茂輕輕搖頭:“沒有,我那時候昏迷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為生。”
“沒關系,跟我們說說,你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什么。”白鳥刑警的口吻,像極了深夜電臺的知心大哥哥播音員。
池田茂沉默了幾秒,才娓娓道來:“我聽見有人在喊,‘阿茂起來’‘快逃’,那喊聲讓我睜開了眼睛,然后我看見……”
兩位刑警都聚精會神的盯著池田茂,等著他說下去。
池田茂:“我看見有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逆著光。我倒下之前,以為那是池田直人,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確定我看到的是什么。
“那身影太過高大,池田直人……我爸爸應該沒有這么高大才對,他是個駝著背,縮手縮腳仿佛隨時隨地都想把自己隱藏起來的人。
“他的背影,既無力,又惹人生厭,這才是我印象中的池田直人。
“可是,那個瞬間,那個逆光中的身影,如此的高大,仿佛假面騎士。”
白鳥看了眼高山:“你比較年輕,看過假面騎士嗎?”
“饒了我吧,東映拍這片的時候我都上大學了。這可是子供向啊。”
池田茂沒理會高山刑警,繼續說道:“我聽到槍聲,但是那個高大的身影沒有立刻倒下,還是向敵人沖了過去。
“果然,那其實是路過的假面騎士吧?”
“不,”白鳥刑警搖搖頭,“那是你的父親池田直人。你這語言表達能力不錯啊,完全和資料上寫的你的國文成績不相符嘛。”
池田茂看了眼白鳥刑警:“那是因為我最近看了很多書,比如太宰治。”
白鳥刑警聳了聳肩:“所以,你不知道你父親遭遇了什么?不知道最后他怎么站起來的?可以問問你是怎么解開你身上的繩索的嗎?”
“我挑釁他們,讓他們和我單挑。”池田茂接下來一五一十的把他昏迷前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大概三十分鐘后,白鳥刑警點頭:“很好,我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你好好休息……”
“我可以出院了嗎?”池田茂說著直接坐起來,“我感覺我狀態好極了。我不出院,就沒法做法事吧?畢竟我可能是唯一一個捧遺像的人選了。”
白鳥刑警和高山刑警對視了一眼,隨后說:“那你得問財前教授,我們不是醫生,沒法決定你能不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