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為啥還要從我這里繞個彎?”
“我給他肯定不收啊,你說的話他才聽。”千代子憤憤不平道。
和馬咋舌,突然想在千代子身上試試看自己新獲得的詞條,于是他說:“千代子,這種事情,你直接處理就好了,阿茂不聽的話,你就用根性來說服他啊!”
“我是女孩子啊,才不要像你們男孩這樣整天講根性呢。”
看來詞條至少對千代子沒效。
難道還必須被勸導的人正好處于人生的十字路口?
和馬決定今天見到人就要勸導一下,試試看,沒準就成了呢?
他一邊這樣想,一邊把剩下的杯面都吃完了,一點都不給阿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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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倉靖彥看著被他喊進自己書房的兩個兒子,首先對大兒子康介說:“最近你的競選活動進行得還好吧?”
大兒子是準備接朝倉靖彥班的“儲君”,這時候正通過競選東京都下面地方議會的議員積累經驗和政績。
在競選的過程中他會自然而然的用到老爹的“管道”,并且學會運用的方法。
朝倉康介說:“進行得非常順利,除了爸爸您引薦的權利人士之外,我自己也接觸到了一些新朋友。”
“嗯,有新血液總是好的,但是要注意鑒別。”朝倉靖彥用一種很空泛的口吻,指點了一下大兒子,然后轉向朝倉康純,“康純君,你呢?”
明明是父子,卻用了“XX君”這種稱呼格式,僅僅是這樣就讓朝倉康純額頭上密布汗珠。
朝倉康介沉默著看著弟弟,扳著的臉孔沒有透露出半點情緒。
“爸爸,我的精算師工作也……”
“我沒說你的本職,本職怎么樣都好,真的。”朝倉靖彥冷冷的看著二兒子,“一直以來,我其實都有在反省,反省是不是給你們的父愛太少了。
“但是你的表現,總讓我覺得,你不值得我繼續投入太多的精力。你看看你策劃的一系列糟糕透頂的行動。你最近,還讓你的私人律師去保釋了池田茂的父親池田直人對不對?
“你居然以為這樣就能給桐生和馬造成什么損失?這是何等孩子氣的做法!只怕被你派去執行保釋的角蒼保熊律師,也對你有了反意。
“你根本不懂得怎么維持手下人的忠誠,沒有我給你挑選部下,你很快就會被自己糾集起來的雞鳴狗盜之輩害死。
“我很失望,太失望了。”朝倉靖彥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后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我現在多希望南條保奈美是我的女兒,那樣我一定會讓她狠狠的吃死桐生和馬這個金牌女婿,說什么也要讓他繼承我們的家名。”
朝倉康純低著頭,沉默不語。
朝倉靖彥完全猜得到次子現在低頭隱藏起來的表情。
正如他對次子此時內心涌動的黑暗波濤了如指掌那般。
“你走吧,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好反省。”說罷,朝倉靖彥揮了揮手。
于是朝倉康純向他鞠躬,轉身離開了書房。
弟弟前腳剛走,朝倉康介就開口道:“爸爸你這樣刺激他,他又要做過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