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止妹子們在聽和馬吹的口琴。
實際上整個教室的同學都在聽。
畢竟口琴的聲音又不是定向傳播的。
和馬飽滿的感情,也隨著音樂的旋律,傳達到了所有聽者那里。
于是已經熄燈、只有應急燈和手電的燈光的課室里,忽然有人抽泣起來。
“怎么了?”馬上有人問。
“我想到了我過世的奶奶。”
和馬有點意外的回頭看了眼,然后發現教室里的同學們都一副被他剛剛吹的曲子征服了的感覺。
這讓和馬感覺有點奇怪,因為他剛剛吹的時候,只是想抒發內心的感情。
他并沒有想打動其他人,他只是用口琴把歌詞用音符的方式演奏出來。
他甚至不確定吹出來的這玩意到底好不好聽。
畢竟只是用口琴的音符取代唱詞,把旋律拼出來。
但現在看同學們的反應,效果相當不錯?
還直接吹哭了一個?
可是和馬心想,我這更多的是家國情懷,我是在思念那個養育我的祖國,想要去親眼見證她從泥濘中起身邁向復興,你這聽完想到死去的奶奶又是什么鬼?
這時候,和馬看見岡田杏里拿著手電過來了:“我非常感動。”
“你說感動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手電從下巴方向往上照你的臉,看著像是在說鬼故事。”
“啊抱歉,剛剛我們那邊準備開鬼故事會,然后下意識的就這么拿電筒了。”
委員長清了清嗓子:“你們不會在被子下面點蠟燭吧?會有消防隱患所以不行。”
日本這邊,講鬼故事的時候要點蠟燭,講完一個鬼故事吹一個蠟燭,所有蠟燭都吹掉的時候,一般真正的鬼就會降臨。
當然這是在恐怖漫畫里,現實中大概就是最后蠟燭被吹滅的瞬間,會有個活寶大吼一聲嚇飛其他人這樣的展開。
岡田杏里興奮的看著和馬:“所以,那首星之所在也是桐生同學你創作的對嗎?那并不是南條家從落魄音樂家手里買來給你撐門面的東西,對嗎?”
和馬:“呃,對。”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上輩子的和馬正版意識還挺強的,對抄別人的作品什么的,還有那么一點抗拒之心。
但是這點抗拒之心,也就只能讓他猶豫一下了。
“太棒了!那能不能麻煩你為演武作曲?”
“不能。”和馬回絕得非常干脆,“我沒有樂理方面的知識,更不懂作曲,我只是有感而發,連譜子都要南條和委員長這倆正經學過的替我扒。”
岡田杏里看起來很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為能配上令人拍案叫絕的BGM了。我最近發現,好的BGM甚至能把爛劇情化腐朽為神奇。”
和馬:“你錯了,劇情爛到極點的時候,再好的音樂也救不回來,甚至還會讓音樂風評被害。”
“會嗎?”岡田杏里看起來不是太相信。
“你們不睡覺干什么呢!”門口傳來暴喝,和馬一看是大門五郎。
學校的體育老師今晚都留校了,負責維護秩序,避免學生們搞出人命或者搞出人命。
眾人趕忙從窗邊散去,鉆進各自的被窩。
大門五郎門神一般的站在門口,確認每個人都老老實實睡下后,才調轉手中的手提式電筒,繼續巡視其他班級去了。
大門五郎前腳剛走,睡在門口附近的同學就彈起來跑到門邊,探出頭往外看。
片刻之后他揮揮手:“好啦,走遠了!”
于是教室里學生們帶來的各種光源又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