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什么事情吧?東京的客人過來……”小森山玲一臉擔憂,“不會又出什么大事情吧?”
近馬健一也一臉嚴肅:“我感覺事情不太尋常,我記憶中爸爸還沒有這么長時間一直住在府警總部的經歷。”
“唉,”小森山玲嘆氣,“我爸爸也從京都過來了,結果到了大阪到現在,根本沒回過家,他以為他是中國的大禹嗎?”
近馬健一安慰道:“別太擔心,既然東京那邊有人過來了,說明是帶著線索來的,這種跨區域聯動可不常見。”
大阪和京都兩府的警察,因為地理上靠得近,聯系緊密,經常會聯動。
但東京那邊就不一樣了,大阪府警一直不太爽為什么東京的警察機構不叫東京府警,而要叫警視廳。
大阪人本來就有種和東京的競爭心,還是幕府統治時代,大阪的小商小販就喜歡給在東京的幕府派來的代官穿小鞋。
明治維新之后,大阪人想不明白,憑什么天皇贏了幕府倒了,結果皇居移動到東京去了?憑什么?
再加上這邊的高層都是京都大學畢業,警視廳則主要來自東京大學,所以……懂的都懂。
警視廳一般也不會自討沒趣,派人來大阪公干,真要追逃犯什么的也不會聯合辦案,而是直接交給大阪府警。
直接派人來說明問題很嚴重了。
而且根據近馬健一從小耳濡目染建立的常識,他做天聽說東京來人了,就猜那是gongan。
小森山玲說:“東京來的人,會不會是gongan啊?這樣的話,難道又要搞學運了?”
小森山玲他們上小學的時候,學運風起云涌,他們作為警方家屬,對這有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我覺得還是那個炸彈魔的事情。”近馬健一咋舌。
“要不我們也去幫忙搜查吧?”小森山玲忽然說。
“別鬧了,我們能頂什么用啊,還給老爸他們添麻煩。相信老爸他們吧。”
“可我就是心神不寧啊,我今早開始眼皮就一直跳,總覺得有非常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近馬健一看著一臉擔憂的女孩,忽然毫無征兆的把她壁咚在路邊的矮墻上:“這不是還有我嗎,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你一定沒有問題,什么困難都無法擊倒我們,哪怕最后變成羅梅羅的活死人黎明那樣的場面,也沒有關系。
“我絕對會帶你去見到爸爸們。”
小森山玲雖然臉頰紅紅的,但是開口卻非常的冷淡:“我要提醒你一句,在這個距離,我比你能打。”
說完小森山玲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近馬健一的手臂,然后一個反身別臂把他給制住。
“你輕點,痛啊!錯了錯了,你厲害!你特別厲害!放開我!”
“不放!在我臉上的紅暈褪去之前不放!”
“你這不講道理啊!啊脫臼脫臼了!真的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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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阪,已經從睡夢中醒來,街上滿是通勤的行人,軌道電車的車廂里擠著滿滿當當的人。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一間間開門,富有活力的關西腔此起彼伏。
生命力洋溢在這座城市的每個地方。
自從四年前最后一次學生游行到現在,大阪再也沒遇到過什么能打亂這份和平光景的事情。
隔壁京都的大爆炸,對大阪人來說也不過就是電視和報紙上的“故事”罷了。
李正鶴正在被當作臨時行動基地的小公寓樓樓下便利店里買早點。
他忽然發現店里有個挺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子,正坐在柜臺后面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