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后滾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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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鶴一摟扳機打完手槍里的子彈——這槍啥都好,就是射速太快太容易打光子彈。
他扔掉格洛克,又從大衣里面拔出兩把M1911,雙槍一起指著那家伙藏身的舞臺。
他的部下在他身后不遠處用有規律的點射壓制在天花板上藏著的敵人的同伙。
李正鶴看到他的部下用砍刀切開那硬紙殼的死星鉆了出來,便大聲命令道:“去!從另一面包抄他,不要接近戰!這家伙也是倉促應戰,他沒長槍!”
本來李正鶴以為是被CIA的超級間諜算計了,現在看來可能對方只是陰差陽錯正好在SF大會會場。
說不定人是個科幻迷,這次就是來參加活動的。
部下聽命把砍到往腰上一插,架起槍瞄準李正鶴現在瞄準的展臺,正好和李正鶴構成交叉火力。
身手再好的間諜,面對交叉火力都會被打成馬蜂窩。
“投降吧!”李正鶴喊道,“你從暗處出來的瞬間,沒有勝算了!如果這次能活下來,你再好好反省為什么從暗處出來吧!以你的身手,一直在暗處的話,本來可以把我們殺得人仰馬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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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躲在展臺里,他的手被碎玻璃劃破了好幾道,雖然都不致命,但鉆心的疼痛讓他的感覺很糟糕。
上輩子的他,肯定會贊同對方的話吧。
上輩子的和馬,最煩看到那種為了救一兩個人甚至救一條狗,就奮不顧身絲毫不考慮自己掛了之后更多人會死的劇情。
上輩子的和馬,在犧牲少數人拯救多數人這個問題上,不會猶豫——至少他自己覺得自己不會猶豫。
他會選犧牲少數,拯救多數的方案。
現在看來,人最不了解的,果然就是自己啊。
和馬這樣想的時候,忽然看見這展臺里面,有個人倒在地上。
是個女孩子,身下的血跡一大堆,看起來已經沒救了。
她茫然的看著展臺的天花板。
和馬抬起頭,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展臺是居然是夢工廠的展臺,展臺的天花板,做成了埃及墓穴頂部的樣子,一束光從天花板上的“破洞”射入,仿佛來自天堂的光輝。
和馬收回目光,盯著死去的女孩的側臉,她看起來還挺好看的,應該有不少追求者吧。
說這種女孩的死,是“沒辦法的事情”,是“必要的犧牲”,這種事,我桐生和馬可辦不到。
那些做出冷靜的計算,放棄少數拯救大多數的人,可以叫他智者,可以叫他謀略家,唯獨不能叫他英雄。
竭盡全力去拯救每一個人的,才叫英雄。
我桐生和馬,現在的身份不是智者,不是謀略家,更不是什么超級間諜。
我是英雄。
現在,因為英雄的舉動,和馬陷入了異常被動的局面。
透過附近碎玻璃的反光,和馬大概知道自己被交叉火力架住了。
他還可以聽見有規律的射擊聲,應該是在壓制南條——這倒是讓和馬放心了,他至少知道南條沒事。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地方。
剛剛和馬同對面老大近距離打了個照面,清楚的看到對方頭頂的詞條,那家伙有22級的跆拳道,如果和馬手里有劍,還可以打一打試試看。
現在沒有劍,光靠和馬的街頭斗毆和空手道能力,就算能近身也干不過對方吧。
看起來已經沒有翻盤點了。
但是和馬并不想就這樣放棄。
雖然情況非常絕望,但說不定,說不定嘴炮一下對方,可以制造個單挑的機會?
對方明明占據了優勢,卻沒有強攻,選擇開始嘴炮,也就是說對面不清楚自己這邊的底細。
而且這個敵人,感覺上是個會和對手單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