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反正他這么說的,我原封不動帶到了。”
“好吧,謝謝。”近馬行雄向維修工人道謝。
而這個時候小森山玲正看著近馬健一的側臉。
她憑借豐富的經驗,感覺到今晚健一肯定不打算好好呆著了。
天哪,男生們為什么總這樣急著去送死呢?好好的遠離那些死亡陷阱不好嗎?
小森山玲嘆了口氣。
比起讓近馬健一一個人出去浪而自己在家擔心到茶飯不思,小森山玲更愿意選擇去和他一起浪。
這樣至少,被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讀過余生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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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就在距離近馬行雄不遠處,仿佛使用了存在感抹消之術的佐久間和荒卷,也聽到了維修工人帶的話。
“怎么感覺,像是暗語?”荒卷小聲說,“沒道理啊,這么年輕的間諜什么的,連受訓的時間都不夠。”
“也許只是長得年輕,其實是個二十多快三十的大叔?”佐久間猜測道,“然后掉包了原來的桐生和馬……可是,這圖啥呢?調包一個沒落道場的師范代,意義何在?”
“是啊。意義何在?”
荒卷少見的重復了一下佐久間的話。
間諜這種存在,簡直就像合理性的化身一般,間諜的行動方式,一定是邏輯的,理性的。
間諜與反間諜,其實就是看雙方在都合乎邏輯的情況下,誰能玩得更深。
煞費苦心的冒名頂替一個沒落道場的少當家,根本沒有意義。
荒卷思考了幾秒,說:“也許他真的只是要把砍人砍得順手的刀?”
“這……有可能嗎?”佐久間反問。
“有,可能性至少比那是暗號要大。初生牛犢不怕虎,覺得拿到刀了可以一個人把這些搞事的都砍死。這樣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佐久間點點頭:“嗯,確實。不過,他是不是和這些韓國人太有緣了一點?”
“也許,他只是比較容易碰到大事件。這種人,是時代的主角啊。”
“是啊,我們這些gongan,就在暗處老老實實的看主角們表演好了。”
佐久間話音剛落,就聽見天空中傳來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
佐久間抬起頭,驚嘆道:“大阪還會這么正式的播放這個啊,東京只有在沒改建的老城區能聽到了。
“有點懷念啊,小時候在鄉下,大人們總是嚇唬我們這些小孩,說村公所廣播完德沃夏克,就是所謂的逢魔之時了。
“大人們說會有妖怪來百鬼夜行,吃掉這個時候還不回家的小孩。”
“真巧,我們那邊也有類似的說法。”荒卷聳了聳肩,
兩人閑聊的同時,德沃夏克的旋律飄蕩在會展中心上空,送別夕陽,宣告逢魔之時的到來。
夜晚,是魑魅魍魎的舞臺。